将之拘在宫中,几乎不让其接触任何朝臣,连萧烨也是因不过少年,又在边疆的时候认了兄弟,回到明都做质子后,这才总是到皇宫找他。
后来辛元安又去了南疆,如今登上帝位血洗明都后,明都文臣不敢与之抗衡,武将大部分则对其观感不赖,只要这一次对夜国胜仗打了,不光是可以扬大齐的军威,且那皇帝位置算是坐稳了。
想到这些事,兵部尚书再度请命道:“臣恳请陛下,此战一定要打,还要打的漂亮!”“朕知道你之所想,此事朕之所想,也与你一般无二。”辛元安自他方才说出,要攻打夜国的时候,心中就有了几分计量,思忖着沉声开口道,“夜国并非什么大国,北境的大军抽不出来,南疆的jūn_duì却可一动,正巧南疆之中刚入军的南疆人,如今怕是也有些迫不及待,要向朕证明他们是有用的。”
兵部尚书听他说这句话,不自觉想到血洗明都那一日,月宴上的辛元安浴血而来,带回来那位圣女和南疆族长,知道南疆人定有他们特别手段,一时间露出了满意神色,而站在两人身畔的萧烨,见兵部尚书得到这样的答案,面上犹豫的神色陡然褪去,霎时低身再度跪了下来,对不远处的辛元安低身叩首。
“陛下!”
辛元安看见他对自己磕头,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深知萧烨从小到大,最容易就是突发奇想,给他出各种各样的难题,如今哪怕自己成了皇帝,这一点怕是不会丝毫改变,走到他面前把他拉起来,一边拉一边无奈的开口道:“有话就说,你我兄弟多年,快起来。”
不出他的所料,一被他拉起来,萧烨露出迫切神色,也不管兵部尚书,就立刻开口说道:“陛下,微臣……微臣有个冒昧的请求,微臣想要代替父亲,镇守北境!”
“你可知晓,北境之地,苦寒尤甚。”
辛元安听到他说出的话,只觉得本就有些不祥的预感,乍然在这个时候涌了出来,想到萧氏一直是一脉单传,而如今萧烨不说没有后代,连娶妻都未曾有过念头,而镇守北境危险尤甚,哪怕是武将也不能随便派去,一不小心就会当即送命,萧元帅身在北境多年树立威信,若是派他的儿子前去镇守,自然对于朝廷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萧烨是凶多吉少。
如今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想起前世萧烨的死因,哪怕如今事情已经不同,他也不敢轻易再放萧烨离去。
“若不能破胡,你便如你父亲,这一生之中,再不能回朝。”
萧烨听到辛元安这么说,就知晓他在担心什么,闻言神色愈发肃然,拱手对面前的皇帝说道。
“微臣知晓,且微臣已经下定决心,决然不会再做什么更改!微臣父亲前一段时日来信,虽然在心中极力安慰微臣,可微臣自己心中清楚,父亲的身体已愈发差了,微臣害怕若是再等,胡人万一提前攻击大齐,父亲为了大齐的边关,或许会活不过今年冬日!还请陛下允准微臣前去!代替父亲镇守北境!”
“你当真要去代替你父亲,镇守北境?”
辛元安见他如此执拗,自己怎么说都不愿让步,不由忍着心中烦躁,霍然开口一字一顿问:“不是朕不让你全孝心,也非是朕不让你去,而是你萧家一脉单传,你如今还无妻无子,更未给萧氏留下后代,现下就要前去北境,是一心想要赴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