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都之内的王公贵族,都对宝郡王另眼相看起来谁不知忠义公的癖好,乃是跟男人厮混在一起。
这个消息爆出两天后,翼王府内的溶梨院中,已郁郁葱葱的梨花树下,一身月白衣衫的少年,正神色淡淡的垂下头,手中墨笔正画一丛细竹。
在他身边不远处,胡沁儿为他磨墨,一边看着他画,一边低声报道。
“……据琼花查实之后得知,忠义公和宝郡王之事,乃是忠义公自己爆出,这个消息传出去后,许多本想要跟宝郡王联姻,以此来提升家族的贵女,也都纷纷打消了念头,只是忠义公如此,也不知道意图到底为何?”
说罢这话她没有抬头,等着面前顾之素出声,谁知她等待了许久,也未听到顾之素声音,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顾之素停下笔,盯着自己面前的画,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眼光淡淡扫过去,仿佛是没有焦点的。
前几日的那个晚上后,顾之素白日里经常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们是下属不好过问,只能小心翼翼的提醒。
“主上?”
再度听到胡沁儿的声音,顾之素终于回过神来,手中的墨笔复又落下去,一点点勾描着画上墨竹:“有两种可能,一是为帮陛下惩罚宝郡王,正反现下皇帝打压宝郡王,就算是爆出了这件事情,也不会引起陛下的怒气,反倒将宝郡王打落尘埃。至于这二”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抬笔蘸墨之时,唇角含着一丝讥嘲:“你们可知晓,忠义公后来遇见宝郡王,是否动手动脚?”
胡沁儿闻言思忖一番,片刻后陡然眼光一亮,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月晦那边递来消息,确有提到这件事。”
顾之素正要落笔,听到她这句话时,手却不自觉一颤,下意识低声喃喃道。
“……月晦?”
“是从月晦那里”胡沁儿听到他的声音,跟着低声应了一句,可眼光顺着他笔端,却发现那墨笔尖端,不知何时落在纸上,已然晕染开了一大块,将墨竹的颜色都掩住了,顿时开口低声惊叫道。
“主上,您的画!”
“无事,不过练笔而已。”顾之素听到她惊呼声,仿佛才乍然回过神,将手中的墨笔放下,不管那已经毁掉的画作,眉眼微微皱起低声问道,“你方才说,月晦递过来消息?仔细说说”胡沁儿隐约猜测到是月晦这两个字,亦或是月晦之主让自家少爷走神,闻言更小心翼翼端详顾之素的脸色,沉吟片刻低声报:“据月晦递过来的消息,忠义公的确不死心,不知为何缠上宝郡王。”
说到此处她顿了一下,察觉到顾之素的眸光,这才缓缓接着说道:“甚至就在昨日夜间,寒鸩也有消息传来,他借酒醉进了郡王府,故意去调戏宝郡王……”
顾之素听到调戏这两个字,别有意味的低笑一声。
前世时忠义公外粗内细,就算是身处漩涡之外,内心也是犹如镜般清晰,对于朝局定有自己的看法,今生忠义公不会差到何处,这么做定然还有下文:“看起来,他不光是被美色所迷,也同样是想为自己,出一口这段时间里,一直闷着的恶气。”
“主上,那我们接下来”顾之素思忖片刻,想到如今辛临华焦头烂额,本想要用顾海棠的死卖好,谁知却被泼了一身脏水,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
“宝郡王那边,暂且不必动。”
“曰,,疋。
暂且不再动顾海棠之事,让此事多在明都中盘旋一段,辛临华的名声就会随之越臭,攀附他的大臣也会掂量,跟随这样的人是否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