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顾之素乍然停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冷峻,“既然是昨夜出了事,为何今日消息才传?”
胡沁儿闻言,面有难色的望着他,指了指皇宫方向。
她表现的虽然隐晦,顾之素却立时明白,是辛元安在宫中,想办法截了消息,让寒鸩今日再放。
虽然说不管今日昨日,此事只爆出前他知晓就好,但辛元安这般阻挡寒鸩,未有些保护过头了。
顾之素念及前一段时日,他们一同去看顾之淮下葬,辛元安临走时欲言又止,却最终没有说出话,他就立时明白了什么,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
“昨天晚上,他截了消息,不让我知?”
胡沁儿念及两位主子的关系,如今是愈发亲密了,寒鸩若是面对着辛元安,定然也是束手束脚,何况这个消息也并非瞒下,不过是晚一些到手罢了,对于顾之素也并无什么影响,便点了点头应道:“是,少爷。”
“又是这样的把戏,不想半夜吵醒我,倒该用别的法子。”顾之素轻轻摇了摇头,索性也不追究此事,回身接着朝山下走去,口中则问道,“详细说来,我那位贵妃姑姑,到底如何没的?”
就在顾之素听到消息,准备朝着顾府赶回时,主院之内的太夫人,终于在太医行针下,呼出一口气醒过来,先是茫然无措了一会,随即想到自己昏迷之前,顾文闵说出的话,眼泪连珠一样滚落,一只手狠狠锤着榻边,另一只手捂着心口哭道。
“……文瑜她……文瑜她一直,一直身体很好,怎么会这么突然……突然就没了呢!我失去一个儿子……然后又送走一个女儿……这是要戳我的心啊!”
“母亲!您冷静一些,这件事……这件事的确突然……”
顾文闵一直守在太夫人身边,此时见到太夫人醒来,还没等松一口气呢,就见到太夫人悲伤之极,眼看着又要昏过去的模样,忙上前给她顺气着,但他其实并不知此事内情,因此半途也不知该说什么,直到外间传来问安顾文冕的声音,他才骤然转过头来看向门口。
帘子被一旁丫鬟掀开,顾文冕低身走进来,就看见太夫人此时,正无声流泪伏在榻上,他明明刚参加过喜宴,面色却是一片阴沉,进门对着太夫人行礼道:“儿子见过母亲。”
“文冕……文冕你回来了!”
太夫人乍然听到他的声音,顿时转过头来,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不放:“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妹妹她……”
顾文冕沉沉叹息一声,声音沉凝面色难看:“母亲,贵妃娘娘,的确已经没了”话音未落,只见太夫人哭号起来,整个人在榻上翻滚,连满头银丝都乱了,竟是一点都没有,往常那番冷静模样,显然对于顾文瑜的死,她是怎么都无法接受。
顾文冕眼看着太夫人,这样的神色崩溃之状,叹息一声之后,却并没立刻劝说,反而开口接着道:“但母亲,您暂且莫要激动,此事之中尚且有事。”
太夫人听到了这话,终于自女儿逝去的悲痛之中,稍稍清醒了一霎,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喃喃着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文冕闻言不曾迟疑,面容仿佛有阴霾之色,接着说道:“其实昨夜娘娘就没了,但是陛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