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听他话语坚定没有一丝迟疑,便知道他这次当真爱慕那个双子,想到自家兄弟都已经有人要了,自己却还是独自一人就不由心酸,也不去问辛元安到底如何与顾之素相识,又是为什么这样相信于他,甚至为了顾之素隐瞒自己其他事,只是半是轻松半是无奈的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只好无奈放弃了……真是倒霉啊,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以身相许了,却还是这样的结果……”
辛元安见他是这样的反应,双眸不禁闪过一丝释然,蓦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跟着躺在了屋顶上,低哼一声斥道:“别嚷嚷了,大不了我陪你喝酒,酒窖里的那些归你了。”
“这个好!”萧烨一听到酒窖两个字,一时间连伤都不顾了,更何况他的伤只是看着严重,其实一点内伤也没有受,顿时兴致勃勃的瞪大眼接着道,“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怎么也要陪我喝十次!”
辛元安默默抽了一下嘴角,不想再与这个酒鬼多说:“五次。”
萧烨却不依不饶,扯着他袖子不松手:“十次不行,九次总行了?”
他揉了揉眉心,叹道:“七次。”
“成,七次就七次!”
萧烨一听到他肯陪自己喝酒,又能尽情喝伊妃在世时,亲手酿制埋下的梨花白,顿时红光满面,把别的都放在了一边,满心愉悦的复又躺了回去,还不等到天色大亮,就身心舒畅的睡着了。
眼看着他熟睡过去,辛元安将他手中酒壶扯过,将壶中的酒饮尽之后,挥袖便飘下了屋顶,将手中白瓷酒壶扔给了小七,独自一人出了萧府之后,身形迅速隐匿起来消失无踪。
日光渐渐自云头挥洒下来,照亮翼王府中溶梨院内,正含笑和胡沁儿与清欢坐在一起,低头给她们两人画着简单的图样,又教她们绣花草的寒梦的侧脸,胡牙则一个人守在角门附近,把玩着手中的令笔许久不曾放出,只是目光不停的朝着那扇角门看去,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般。
而此时广货街上的一间宅院中,独孤俨远远瞧见了顾之素的身影,抬手制止了面前众多属下的议论,自己转身上前对他恭敬的行了礼,目光之中充斥谢意道:“多谢顾公子留我与我的属下,为他们治伤还帮他们遮掩行踪,独孤俨当真是无以为报。”
“独孤公子不必多礼,对于我而言,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顾之素一大早到了院子里,就发现独孤俨竟将所有下属,都带到了此处暂且躲避死士,一时间虽然有些惊讶,却也觉出独孤俨对自己的信任,自昨日夜间有些阴霾的心思,这才轻松了许多,闻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谢。
“关于昨日的事情,独孤公子还想听么?”
独孤俨自昨日的事情之后,一晚上惴惴不安辗转难眠,心中已然对此事有了猜测,却始终不敢相信,对于母亲还活着他自然万分喜悦,但当年是他亲眼瞧见父母遗骸,都已经被刀剑砍伤不成模样,如今父亲是真的死了母亲却还活着,这令他不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