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轻脱力松开手,却还是盯着付湛的双眼不肯挪开。
付湛喘了口气,将领带扯开几分,又顺手解了衬衫顶上的扣子。
也不推开林蔚轻,只是双手举起作投降状。
“是我唐突了……对不起。”
林蔚轻不动。
“好吧,”付湛一脸无奈,“我确实……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才忍不住想要亲近些。”
林蔚轻刚刚冲上头的热血刚退回去几分,这下又冲回了大脑:“在哪见过?!”
“额……”付湛苦笑,“我要是想得起来就好了,或许是小时候,或许……是梦里吧。”
“不过,你要不要先下去。”
付湛向下瞟了两眼,眼神深了几分。
“这个姿势,是不是有点……?”
付湛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紧绷着,用于克制自己的手不要揽上身前这人的腰,更不要抚上他紧绷的西装裤。
林蔚轻起身,退回沙发上坐下,双手支在膝盖上,撑着额头。
他有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沮丧。
希望是他,又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他。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送风的声音。
林蔚轻缓了缓情绪,抬起头看见付湛正一脸探究地盯着自己。
“林先生。”
付湛的衣服也被林蔚轻折腾的乱七八糟,致的西服上印上了些深红的酒渍,熨烫妥帖的衬衫早就皱得不成样子。
“你脾气稍微有点暴躁啊……”
林蔚轻也松了口气,笑出声,反问道:“我倒是没想到付董事长脾气这么好。”
“说了叫我名字就行。”
付湛挑眉,也笑了开来:“真没想到你这么在意称谓……刚刚还以为你要掐死我。”
林蔚轻垂眼,心中已有八分确信这人不是长阳王,毕竟以长阳王刚直的性子,怕是刚刚就将他掀翻了。
“倒不是这样……”
林蔚轻转了转眼珠子,想到自己刚才确实对未来的合作伙伴兼半个老板太失礼了,干脆编了个故事,说自己小时候被叫他这个昵称的小伙伴背叛了欺负了,还有些心理阴影。
反正这故事本身也是半真半假,林蔚轻扯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心态很稳定。
“小孩子或许都有点皮。”付湛听了这个似曾相识的故事,内心五味杂陈,却挥挥手,大方道,“别太在意了。”
“是吗?”林蔚轻眯起眼,“我倒觉得小时候就这么坏,长大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付湛沉默。
看来你都还记得啊,我的阿轻。
俩人这么一闹,倒是相互熟悉了许多。
加上林蔚轻少了些疑心,后续也算相谈甚欢。
林蔚轻愈发觉着付湛不像是媒体和对手口中形容的那么冷酷独断,相反,这是个温和儒雅、极有魅力的年轻董事。
时针转过了日期分界,顾希然发来信息告知宴会已经散场,询问需不需要安排车送林蔚轻回去。
付湛默默按灭了手机屏幕装作没看到,一脸坦然地推着让林蔚轻去浴室清理一身酒渍,又去衣柜里翻出一套崭新的休闲服放在浴室门口。
林蔚轻也不拘礼,干脆洗了个热水澡,冲掉一身红酒的苦涩味道,随后换上那一身宽松的休闲服。
付湛只比他略高一点,但身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