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哥哥的眼中什么都没有,看不见光,看不见亮。
仪琳忽然觉得这似乎不对,这是不对的,白哥哥与东方姑娘可以做这些事情,她们是恋人,而自己是尼姑,是出家人,白哥哥对自己没有那样的心思……
恍然的仪琳面上的羞红登时褪去,似乎才觉察道冰室的寒冷一般,面上苍白地打着寒颤。
她以为李慕白想到了,不该做这些事情,不该吻自己,要停下的,要对自己说些什么话。却是听见白哥哥叫着自己的名字,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白哥哥的口中叫出来,好像能勾人的魂魄,脑子里嗡嗡作响,只觉自己的心便粘在了白哥哥身上,再也放不开。
李慕白望着仪琳雪白的脖子,上头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她似乎能感受到血管在跳动,血管里血液蓬勃流动。
双手紧紧抱着仪琳的身子,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嗅着小尼姑身上的香气,慢慢的,李慕白吻着仪琳的肩,缓缓的,向上游移,沿着她脖颈的曲线,一寸一寸,环绕着她跳动的血管,吻着,舔着,shǔn xī着,啃咬着。
似乎经过她这般动作,小尼姑颈上的血管愈发清晰,那美味是鲜血就在眼前,只要自己张口,咬下去,便能得到喷薄而出的血阴。
仪琳害怕了,白哥哥对自己做这些事情她是该欢喜的,她喜欢白哥哥吻自己,喜欢白哥哥抱着自己,她喜欢白哥哥埋头在她颈窝里,吻着她。可仪琳又觉着,不该是这样,这么做是不对的,她好矛盾,她想让白哥哥继续抱她,继续问她,却又觉着再这样下去,对不起东方姑娘。
没错,白哥哥是天下最好的人,她最喜欢东方姑娘,怎么可以对不起她?
仪琳这般想,忍着身子里奇怪的躁动,缠着声音对李慕白道:“白,白哥哥,不要,不要这样,你不能……东方姑娘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不能,对不起她……”
李慕白听不见怀里鲜嫩的小尼姑在说些什么,满脑子叫嚣着都是那些血液,她察觉到小尼姑不乖,在反抗,小尼姑竟在反抗自己!
粗鲁地扯开仪琳的衣襟,让她的香肩半露,埋头在她颈边,肆虐啃咬,一手攀上了她的柔软,用足了力道,捏成各种形状。任仪琳吃痛呻吟,流泪哀呼,李慕白越是兴奋,犬齿深入了皮肤,渗出了鲜血,李慕白满意地舔舐着自己的战利品。
“白哥哥,不可以,东方姑娘会生气的!白哥哥!”
仪琳只以为李慕白在对她做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豪不怜香惜玉,疼得厉害,却又感觉她在温柔舔舐着自己。仪琳只想阻止她,让李慕白停下,不要做让她后悔的事情,不停在她耳边提着东方的名字。
确实,李慕白听见了,她听见有人叫着东方。恍然察觉到,自己抱着女人,玩弄着她胸前的柔软,舔着她的脖子,吃着甜甜的……血……
李慕白登时一停,颔首看着怀里的人,低低哭着的小尼姑,仪琳,无声流着泪,看着她雪白的脖颈上,一片狼藉,狰狞的伤口,猩红的血液。
自己在做不可饶恕的事情。
李慕白找回些理智的时候便是这般想的,撒开禁锢住仪琳的双手,踉踉跄跄后退开来,身体里对于鲜血的叫嚣依旧。紧紧抱住脑袋,止不住地想地下磕去。也许脑袋疼了,撞晕了,就不想了,就可以不用喝血了,不用做那些事情。
仪琳看见白哥哥停下了,却是抱着脑袋撞地砖,额头上都是血,滴在地下,可怖极了。她这才想起了,当初白哥哥在悬空寺养伤,醒来的时候,也是这般,紧紧抱着自己,不停拿脑袋磕着榻。
可这是地砖,不是床榻啊。
仪琳见李慕白这副血淋淋的模样,心疼地哭喊出来:“白哥哥,你是不是想喝血了,你别这样,到我这来!”
“走!你快走!你走啊!”
李慕白想让仪琳走,却是哐啷一声,自出口落下一根着火烧焦的断木,出口之外红光闪烁,不知何时,大屋竟然着火了。
外头的火星带着烧焦的木屑不断落下,冰室极寒,火星转瞬即逝,而周围一块块巨大的冰砖,也是只不是滴下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