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心头一跳,东方叔叔竟然下崖了,若是查的那些人不少与自己相关,岂不是……如今还在笼络势力,虽然东方叔叔并不多管,但也不好放在明面上,若是有活口……
杨莲亭哈哈一笑,道:“圣姑莫忧,教主如此爱护教众,又亲自出马,自然是要给那些不知死活与神教为敌的人一个教训。圣姑就安心在崖上等着,过不了几日教主就归来了。”
这个杨莲亭,三番四次不让我下崖。黑木崖活动不便,消息闭塞,指不定之前所做的努力就打了水漂。“既然如此,我等东方叔叔归来就是。”说完也不愿多里这个狐假虎威的杨莲亭,转身就走。
距离黑木崖已是不远,眼前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听东方说这就是有名的猩猩滩。过了滩涂后不久,入眼的便是黑木崖,眼前高崖林立,高崖间以栈道相连,崖上的建筑群巍峨雄壮,隐约还能看见每个高崖上一排一排的火炮,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马车缓缓行向主崖,一路皆是弯弯曲曲的坡道,道路两旁竖有红帆,红帆上日月形状相呼应,随山风飘扬。
“前面要换乘索道,小家伙第一次吧。”东方白换上了男装,又变成了那个英姿飒爽、霸气侧漏的东方不败,望着身侧的人,眼底透着些温柔。
以畜力和水力驱动的索道自然是第一次,“是第一次。还有,别总叫‘小家伙’,我已不小。”也不过是比自己大了八岁……
好笑,才十八的小丫头,哪里不是“小家伙”了,“好,那我叫你‘小白’,如何?”
“随你。”反正奶奶和二位师父都是这么叫的,至于像不像小狗的名字,早已不管了。
索道是上崖的唯一通道,共有四条巨大的铁链相连,各有一个大铁篮,约能站下二十余人。铁篮沉重,铁链牢固,偶有山风袭来,也不过是微微摇晃。即使是畜力加水力,速度仍是很慢,若是轻功而上,想必早已上去了。
黑木崖上地势较平,像是一座高峰被削了山顶似的。崖上建筑众多,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说不上是金碧辉煌,却也是大气豪华,广场对面的文成武德殿最是雄伟,环顾四周建筑,活生生就是置了一座阿房宫在黑木崖顶上,完全一副土豪风。
…………
“雪儿伺候公子沐浴。”一位娇美的黄衫侍女放下一篮子花瓣,上前来作势要解李慕白的衣带。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长这么大哪有人伺候脱衣洗澡的,再说你都叫我“公子”了,我还裸/着呆呆的给你洗么。
雪儿也不多说,放下衣物,带着周围几个侍女缓步退下了。
解下衣带,褪/下衣物,胡乱搭在屏风上,爬进浴桶,待全身没入满是花瓣的水中,看着屏风上的白衣一时出神。那当初这套衣服也不知是逍遥师父从哪个箱子里翻出来,是旧衣,不知是师父穿过的还是别人的,以师父常年不换衣物的性子,谁知道是放了多少年,也不被虫蛀了,难怪东方明明面无表情却处处却透着嫌弃,问道:“一直不换衣物么?”
沐浴完毕,外边天已暗下,似乎是比湖南要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