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兄弟且慢!”赶快把令狐冲拦下,这人怎么这么莽撞,“这件事要由曲老爷子去说,况且现在各门派都聚集在衡阳,刘府中也多是各派的领头羊,要将刘前辈的家人接出来不被发觉也难,所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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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院内,余沧海正与木高峰凭内力对持。适才木高峰这两下拍肩震下,余沧海已知他内力深厚,兼且十分霸道,一旦正面相攻,定如雷霆疾发、排山倒海一般的扑来,寻思:“素闻这驼子十分自负,他一时胜我不得,便会心浮气躁的抢攻,我在最初一百招之中只守不攻,先立于不败之地,到得一百招后,当能找到他的破绽。”木高峰见这矮小道人身材便如孩童一般,提在手里只怕还不到八十斤,然而站在面前却犹如山岳,自有一派大宗师的气度,显然内功修为颇深,心想:“这小道士果然有些鬼门道,青城派历代名手辈出,这牛鼻子为其掌门,决非泛泛之辈,驼子今日倒不可阴沟里翻船,一世英名,付于流水。”
便在二人蓄势待发之际,突然间呼的一声响,两个人从后飞了出来,砰的一声,落在地下,直/挺/挺的俯伏不动。这两人身穿青袍,臀/部处各有一个脚印,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嗷嗷叫。只听得一个女/童的清脆声音叫道:“这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余沧海大怒,一转头,不等看清是谁说话,循声辨向,晃身飞跃过去,只见一个绿衫女/童站在席边,一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臂。那女/童大叫一声“妈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众人见这女/童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无不对她生出同情之意。几个粗/鲁之人已喝了起来:“揍这牛鼻子!”“打死这矮道士!”
余沧海狼狈之极,知道犯了众怒,不敢反唇相讥,低声道:“小妹妹,别哭,对不起,我瞧瞧你的手臂,看伤了没有?”说着便欲去捋她衣袖。那女/童叫道:“不,不,别碰我。妈妈,妈妈,这矮道士打断了我的手臂。”
定逸握住那小姑娘的手,柔声道:“好孩子,哪里痛?给我瞧瞧,我给你治治。”一摸她的手臂,并未断折,先放了心,拉起她的衣袖,只见一条雪白/粉/嫩的圆臂之上,清清楚楚的留下四条乌青的手指印。定逸大怒,“余沧海!你好狠毒,竟然把这个小姑娘捏成这样!”
曲非烟道:“是乌龟捏的,是乌龟捏的。”一面说,一面指着余沧海的背心。突然之间,群雄轰然大笑,有的笑得口中茶水都喷了出来,有的笑弯了腰,大厅之中,尽是哄笑之声。
方人智纵身而前,抢到余沧海背后,从他衣服上揭下一张纸来,随手一团,余沧海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却见纸上画着一只大乌龟,自是那女/童贴在自己背后的。余沧海羞愤之下,心中一凛:“这只乌龟当然是早就绘好了的。别人要在我背心上作甚么手脚,决无可能,定是那女/童大哭大叫,趁我心慌意乱之际,便即贴上,如此说来,暗中定是有大人指使。”转眼向刘正风瞧了一眼,心想:“这女孩自是刘家的人,原来刘正风暗中在给我捣鬼。”
刘正风给他这么瞧了一眼,立时明白,知他怪上了自己,当即走上一步,向曲非烟眨着眼睛道:“小妹妹,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爹爹妈妈呢?”这两句问话,一来是向余沧海表白,二来自己确也起疑,非非怎么来了,难道曲大哥也来了?
曲非烟说:“我爹爹妈妈有事走开了,叫我乖乖的坐着别动,说一会儿便有把戏瞧,有两个人会飞出去躺着不动,说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领,叫甚么‘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果然好看!”说着拍起手来。她脸上晶莹的泪珠兀自未曾拭去,这时却笑得甚是灿烂。
众人一见,不由得都乐了,明知那是阴损青城派的,眼见那两名青城派弟子兀自躺着不动,屁/股朝天,屁/股上清清楚楚的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