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里以针叶树木为主,阔叶树木间杂其间。
因为高中的地理老师格外漂亮,所以成绩自然不察。只道此处肯定不是在巴西了,东南亚也不一定,越发不知道身处什么地方。看起来是在山腰上的,想着爬上这棵巨树,看看到底环境如何。
于是乎,手脚并用,左攀右蹬,好像并没有多少力气,感觉有些奇怪。树干越来越细,要到树梢,停下来,四肢环抱树干,放眼望去,一片绿林给,近处山与古缓缓相连,远处烟雾缭绕之处似有山峰,飘渺之下对面的山坡也看得不真切,好像是藏了些什么。
嗯?前面山坡下有一片反光,仔细看了看,该是一片大湖,心中一喜,只以为水源有保证了。看了看手表上的指南针,湖在西面。
李慕白仔细顺着树干,小心翼翼溜下去。寻得一根长树枝,用军刀将一端削尖,用作矛。没有路,巨石、树干纵横,道路难行也就罢了,万一碰上了什么毒蛇、毒虫,唉……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慕白提着矛,顺着山坡往西面去,前方又有巨石挡路,石面周围布满青苔,石头顶部却是青苔稀疏,其间还有一道约一米长的刻痕。这一道痕迹中间深,两端浅,呈梭状,心想,“这痕迹肯定是人为的,像是圆锯造成的。一定是有人来过,可是这痕迹颜色已深,周围颜色并无二致,时间应该是久远了。”
绕着走,不远处有一道浅坑,周围野草、青苔纵横,坑中只有薄薄一层青苔,形状倒是与那巨石顶端差不多。转头看向那巨石,奇怪嘟囔道:“难道巨石原来就是在这坑里的,又是怎么倒立再那边,就是地震翻滚过去也不会立着啊?还有那深痕……好像是有人特意将石头放在那里的,奇怪……”
短短一段路,凡是遇到大树干、深坑、巨石便绕行,看了指南针,却是离西边越来越远,眉头皱着,沉吟一会儿,还是决定按着指南针走着。
眼前是一段横木,北面是一片灌木,身上没有砍刀,灌木丛难以通过,南边没有阻碍,若是过去,岂不又在绕圈圈了,想来还是翻越过去。
这一圆滚滚的树干直径超过李慕白的身高,约有两米,表面少有可供支撑的枝杈,只有用军刀在树皮上刻下可攀岩的凹槽。把长矛固定在腰后的皮带上,左脚踩在枝杈上。右手紧扣凹槽,右脚蹬入槽中用力,左手扣上一块树瘤,左脚一蹬,右手拿下嘴衔着军刀狠狠插入树皮中,右脚跟上,紧接着一个翻身,跃上树干。
李慕白拔下军刀,微喘着气,坐在树干上晃荡着腿,细想刚才,其实起步最难,整个表面是弧形,若是开始两步能蹬上去,后头的倒也不难,但……
“觉得体力是好了不少,地面本就难行,走过来路程也不算短,连着登个树干也没有觉得很累,难道……”直觉依旧神清气爽的李慕白将上衣掀开,看着腰部那一小块纹路,隐隐有了猜测。
“若真的是通过电流刺激肌肉,增强肌力,倒也并非不可能,科学上是说得通的。算是因祸得福吧,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人发现,不然也只能一直在这里作野人了……”
回过神来,顺着树干滑下,继续西行。
越往西行,温度越低,明明是顺坡而下,且是白天,怎么越往谷里走却降温的快,李慕白身上衣裳薄,还破着洞,却也不算冷,难道又是因为电流?
穿过一段薄雾,顿时眼前一亮,一片望不尽的淡紫色海洋,惊道:“二月兰!”
边缘上的二月兰并未全开,些许花苞缀着紫色的绒毛,随风摇晃。约往前行,花开得愈发旺盛,四片的花瓣颤颤的,似羞涩,又似在招人,格外讨人喜欢。空气中,寒气愈发的重了,二月兰,顾名思义,常在农历二月开花,四下里,温度越来越低了。
花浪随着她前行向后漂去,如此美景,在如此境遇下,让忐忑的心趋于平静,似乎又有些欢腾起来。还沉迷在花海中似不可自拔的李慕白,却未注意身后与两侧有花枝一路摇晃,慢慢逼来,时走时停,危险降临……
似乎是有感应,回头一望,见身后不足三米处有花被排开,两边竟又各有一处,心头一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