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常珂了,青一拿谢峙给的阵石阻隔了周围,应该不会有人打扰,具体青一还是觉得让谢峙来看比较好,毕竟他也不是人族的,不懂所谓的心魔是否有人族说得那么恐怖,虽然谢峙过得似乎很简单。
心魔劫内。
常珂看着眼前青山秀水,水烟袅袅的小城,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地开始颤抖,越看越熟悉,脑袋也像针扎似的疼。
一布衣妇人抱着一盆衣服在溪边浣洗,身边的孩子追着蒲公英笑得欢快。
“妈妈……”
……
白苏荏在听了玄杉的话后十分震惊。再问,玄杉却不愿说多,只道天命。
这让白苏荏又想起百年前自己和谢轶不管逃到哪里总会遭遇各种各样的围堵追杀,直到最后一次。那种可怕的无力感立马袭上心头,激出她一身冷汗。
看着身体虚弱的玄杉,白苏荏出山后将一道符贴在山壁上,瞬间,山体消失不见。马上赶往宰海。
一个时辰后。
在海岸处的人修与大妖战得正酣,却见大妖突然停止攻击,气息柔和无害起来。这边修士立马加大火力,眼见一道锋利的剑气直指大妖的眼睛,大妖却依然一动不动,激动地看着远方。
剑气锐意十分,却在一瞬停下。凶厉的妖气从北方而来,修士看着白袍女子手指随意一指,一处的修士直接化成血浆爆开。
抬头看那女子,眼中的杀意让人胆寒。
她手指摇摇又点在一处,那出的修士直接吓得坐地不起,只觉双腿发软,肝胆俱裂。
身体中一股躁意浮起,血液像是不停自己话地快速流动,心跳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血丝一处,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嘭!
哪里还记得什么,修士像是动物一样,爬着离开,恨自己为何没有四条腿可以跑得稍微快些。
“废物。”一声低语。
空中的女子看着由远而近的男人,一身墨色苍龙长袍,长发被扎在冠中,神情漠然,却是同样的凶厉杀气。
白苏荏看着男人,不觉有些熟悉。
……
胸口处的洞中不断溢着血,平日疯闹玩乐的人此时却只能靠吊影撑着身子,浑身是血,像是马上就要流尽一样。
白苏荏看着谢轶,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穿胸拿出的心头血,只记得血色的光照亮了整个夜,只记得玄杉告诉过自己这命不是她自己的,不能死。
“小白……我还有……一件事……要做。我给……你的东西,你……要记得看。”说完,那人拽着一少年的手消失不见。
她自欺欺人般地回到戮原睡了一天,血色将自己惊醒。
……
现在。
她已经快忘记自己再见谢峙时从他身上感受到谢轶才有的纯灵时的震惊。忘记自己发现谢轶给自己的仅仅是希望自己护着谢峙信时的愤怒。忘记一个自称是谢轶舅舅的人给自己的一根金色丝绦时的喜悦和之后的失落。
不过那人似乎穿的是身白衣,笑起来像谢轶一样温柔。白苏荏想着,手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慢了些。
看着脸的确是一个人,白苏荏转头继续向东,不再管战场之事。
宁悃看着白苏荏,不叹了口气。看着底下大喊“尊者神威”的修士,一丝厌色,也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