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中,王医生从里头跑过来,隔着大门喊:“你们是不是疯了,在这里打架!”
他在里头操作着,警报声很快解除,与此同时,骆文承手指一绕,将枪打了个旋到掌心,拆掉弹匣,子弹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然后他把这把金色的手枪扔还给凌宿。
枪在地上滑行一段距离,恰恰停在凌宿面前,他脸上简直五颜六色变着来,极为。
骆文承走向电梯,按下按键,对周一山说:“我先走了。”
周一山噗嗤一笑,拍了拍手,对凌宿说:“成天到处发疯,这下踢到铁板了吧,真以为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呢!”一边跟上了迈进电梯的骆文承的脚步,“来来,我送你下去。”
门一关上,骆文承就往墙上靠去,脸色苍白。
周一山乐不可支:“你行啊,出其不意一击即退,最妙的是空手夺枪,这逼装得叫一个溜。”
他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骆文承那几步后退,其实凌宿已经要还手了,那个时候,倒霉的就是骆文承了。
毕竟实力和体力差距摆在那里。
要不是凌宿太轻敌,一开始骆文承就不会得手。
骆文承按了按不太舒服的心脏,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开枪吗?”
周一山一愣。
骆文承随即道:“开玩笑的,他惹我在先,我让他丢脸,很公平。”
骆文承看向一旁的镜子,镜子里自己那张脸波澜不惊,双眼深不见底。
他知道,刚才如果不是王医生喊那一嗓子,他真的会开枪。
他开始慢慢地回想,发现自从醒过来,他好像就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哪怕是被告知见陆崇会很困难,他也并不多么着急,哪怕是看到陆崇躺在那里的情形,他也没有感觉到太大冲击,甚至没有一丝心疼。
成功把那修复剂注射进去时,他也仅仅是松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个目标,一个执念,而不是喜悦之类的情绪。
所以最后离开的时候,他自然也不会感到痛苦不舍。
他闭上眼,抚上心口,他的爱,已经消失了。
恐怕此刻陆崇带着他心中的那个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感到丝毫心痛难过,而只会报之以冷漠的视线。
他又回想起刘伟志对他的冷漠态度,他是真的毫不介意。
那个凌宿两次对他发难,他并不愤怒,只有一种被挑衅之后要反击回去,甚至和对方拼命的戾气。
他开始变得无所谓了,就像刚重生那会,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拿来做赌注,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别人。
这是因为,他心中毫无希望,只剩下冰冷黑暗了吗?
他睁开眼,淡淡地说:“真有趣。”
“你说什么?”周一山没听清。
骆文承没理他,低声自言自语:“我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却无法调动正确的情绪,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