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水果刀凑近骆文俊,刀尖陷进了肉里,骆文俊惊恐至极,叫了两声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骆文承嗤笑:“蠢货。”
可就是这样的蠢货,上辈子把他整死了。他死的时候,变成了一堆烂泥。
真想把他弄死啊。
但这么弄死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他要他惶惶不可终日,要他在绝望痛苦中腐烂,他还要报复骆开芳,报复整个骆家。
骆文承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棍子远远扔开,刀子和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脱下来扔进垃圾桶,他沿着街慢慢地走。
走出很远,他慢慢停下来,摇晃着扶住了一颗行道树。
他捂着心口剧烈喘息,心脏跳得太快了,他觉得胸闷,疲惫,且透不过气来。
果然,果然还是来了。
那杯没有及时吐出来的七色虹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是用了大礼包之后他定力忍耐力都强了,要不是前世那几年折磨让他练就了钢铁意志,他早就醉死过去了。
但意志再强,体质摆在那里啊,他觉得自己这会呼出来的都是浊气,眼前道道幻影,头要炸开,那些酒终于开始在他的身体里兴风作浪,他感到莫名的兴奋,想大吼大叫,或是跳一场劲舞。
酒中毒。
他查过资料的,先兴奋,再抑制,很快他就会丧失神志,甚至猝死。
前世他就险些这么死去了。
他靠在一棵树上,掏出手机,快十二点了,赌一把还是去医院?
他打开通讯录,空空如也,他苦笑一声,打车应该打什么号码,还是直接叫救护车?
对了救护车要打哪个?110?好像是报警的,112?那是什么?哦,记起来了,他一个一个按键,120。他视线有些模糊,屏幕上的字都是重影的,他一边还倒退,想看看街边的门面上的地址,好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滴”一声尖锐的车鸣,然后是急促的刹车声,骆文承转头迎向刺眼的车灯,在车子距离他只有仅仅十多公分的时候腿一软倒了下去。
好在这一刻车轮终于刹住,不然骆文承没被酒毒死,也要做车下亡魂了。
司机连忙下来:“你没事吧。”
骆文承摇摇头,腿软站不起来,头晕得厉害,整个人恶心得要死又吐不出来。他虚弱笑笑:“我没事,是我没看路……抱歉啊。”
他手撑着地,怎么也站不起来,司机看不下去去扶他,他靠着司机的手勉强站起来,又对他笑:“您真是个好人。”
过错在自己,一般司机不从车窗里探出头大骂瘪三就不错了。
被发了好人卡的司机有些莫名,不过小伙子笑得好看,他之前有些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