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仕几乎没有间隙重拨。
这一次接通了。
“喂?”
“成少……”霍龄一晚没睡有些累,成仕听出来了问道:“你在哪?”
“医院。”
成仕双眼一眯:“医院?”
霍龄什么都不知继续撒谎:“嗯,有什么事吗?”
成仕往窗外望,车水马龙。
“哦,没什么,就是找你吃饭,既然在医院的话我现在来找你。”
“别——”霍龄后知后觉自己反应太大,吸了口气,“我吃过了,今天有些忙,改天吧。”
成仕没打算跟霍龄耗下去,语气不善:“我再问你,你现在在哪?”
“我——”
“别跟我说在医院里,我现在就在医院!”
霍龄沉默。
“在哪?”
“成家。”
成仕听见这两个字并不意外,他心一咯噔:“我爷爷……”
“董事长没事。”霍龄看着不远处像两片钢板一样的保镖,背过身说道。
成年兵没事成仕松了口气,但气只吐出去一半,心又提起来。这意味着,成年兵没事,那有事的就是他自己了。
“他问了什么?”
“成少,你还是回来一趟吧,董事长昨晚问过我后就一直没说话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我怕出点什么事。”
成仕知道事情不好了。他赶忙开车回去。
他突然想起他和钟爻事情捅破后自己被接回来,以为自己会遭遇一场斥责或者毒打,但是都没有。
他被关在卧室三天,门口站着两个成年人,一日三餐照样给他送来,一切通讯工具被没。
成年兵把他晾在那三天,三天过后成年兵进医院了。
说实在的,成仕现在也不觉得那事都不算作事,他要是成年兵大概对这档子事理都不理,不过是跟男生交交朋友,睡一觉,睡男人跟睡女人有什么不同,他又不跟钟爻结婚,不至于这样草木皆兵。
他没改,也不想改。这次的事他大概也猜到了,这阵子自己没有什么过火的行为,唯一一次就是……他跟何应晟。
路途中,他抽出时间给何应晟打了电话,今天也是背,一个两个都不接电话。没办法成仕发了条语音。
到了家,成仕反而不急了。他一手甩着车钥匙一边进去,霍龄在客厅,看见他来像有了主心骨。
“成少!”
成仕往上看了一眼,手心出汗。这次好像比以前事态更加严重。
“你都说些什么了?”
“知道的都说了。”
成仕头疼,将车钥匙摔到桌上,捋起袖子:“我上去。”
“好。”
指关节与门板碰撞出沉闷到骨子里的笃笃声。
“爷爷……”成仕捏着嗓子,语气一贯乖巧。
门开了,成年兵比成仕矮一个头,他二话没说左手拽住成仕的衣领一拽,他一个趔趄成年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