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啊!”陈越铭理了理头发,说起昨晚的奇妙玄乎的经历还有郁气,“老子昨晚在自己哥们家里睡得好好的,结果大半夜主人家就亲自给我拾完毕说不能留我,临走塞了点钱,我给爸打电话又是一顿骂!”
他抽出几张红票子抖了抖:“你看看!这么点钱能怎么用?小宾馆我又睡不下,大酒店我又睡不起,想着医院里还有一张沙发,虽然简陋了点但起码干净,所以就来了。”
成仕逮住了事情的中心:“昨晚被赶出来了?为什么?”
“老子知道为什么还需要给我爸打电话?刚开始还以为是他给我哥们下令,但是电话打过去,那边好像也不知情。”陈越铭拿起果盘里的苹果就是一大口。
成仕嫌恶:“你洗手了吗?”
陈越铭怔住,痴傻一笑:“好像还没。”
钟爻放下书,看着两人。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成仕二话不说提着陈越铭的行李往走廊一扔:“他现在就走!”
“日!你干嘛!”陈越铭连忙捡起来往屋里搬。
“你说干嘛?”成仕不解恨又朝东西踢了一脚,“赶紧给我滚蛋!”
“钟爻都没赶我走,你凭什么!”陈越铭走到床边,握住钟爻的手,目光恳切,“都是男人,男人何必为难男人?钟爻,你看我为以前的事给你道过歉了,你也原谅我了,那我在这睡一阵子也不过分吧?”
成仕被他这么一提就来气:“你道歉值几个钱啊?”
陈越铭越看成仕越讨厌:“我跟钟爻说话你插什么嘴?钟爻我跟你说,你别看成仕现在长得还行,但是小时候可”
“日!成仕我艹你大爷!”
成仕将苹果砸在陈越铭头上,目光像滋了毒一样。
陈越铭气笑了:“怎么了?不想让人说啊?我偏说!这人小时候胖得像头猪一样!死肥死肥了!我带人打他都不敢还手的!”
“砰!”
这巨大的动静让病房里的人顿时安静下来,成仕也被吓了一跳,自己都还没动作呢!
三人将视线投向门口。
何应晟咬肌一动,身形挺拔如松,眼中的怒气实质性将陈越铭淹没,他手解开衣扣,慢步像病床走来。
钟爻如水般平静的目光在看见何应晟时陡然波动。
陈越铭也感到浑身寒冷,知道来人的怒气不小,但是一时还没想清楚原因。他笑着朝何应晟走去,大概是嫌活得太轻松。
“何总,你怎么来医院了?”
何应晟看着伸到眼前的那只手,突然笑了。
笑意未达眼底,面色阴沉。
他缓缓伸出手,看似平常的动作却饱含了无限的杀意。
当陈越铭的手被握住时,轻微的“咔哒”声后紧随而来的是陈越铭的嚎叫。
“啊”
如蝼蚁生命最后的高歌。
陈越铭整个人也像是被一只手攥成一团,弓着腰,眼睛泛起生理性泪水。
与他的哀嚎做鲜明比较的是旁边成仕冲破屋顶的大笑。
何应晟松开手。
陈越铭彻底蹲下捂着右手,只张着嘴但却一点声音也没有,算是痛到极致。
何应晟拍了拍手掌,极度嫌弃,然后不善的目光最先看向床上的钟爻。
钟爻回以略显虚弱的笑容。
何应晟注视良久,表情开始放缓,没有进来时的盛气逼人。
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进行了一场无声的对话。
气氛眼看又要被点燃。
成仕突然隔在两人中间,笑地勉强:“晟哥,你怎么来了?”
何应晟垂眸,没有回话,只是眼神早不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