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什么都没做,只看着他,说:“你大伯打你了?”
温与怜一怔,随即反应两人靠的太近,立刻推开纪淮,没有吭声。
纪淮看他抗拒的反应,道:“舅舅脾气暴了点,要不你就去我那住吧,我跟他说一声,他会同意的。”
温与怜:“不用。”
纪淮恨死他的一根筋,不解道:“去我那住怎么了,我又不会打你,吃你,你怕什么。”
温与怜的大伯是纪淮的舅舅,亲舅舅,两人关系说不上极好,普通的长晚辈相互尊敬,一般不过分的要求,纪淮说了,他舅舅就不会拒绝。
纪淮也经常利用这一层关系牵制温与怜,逼迫他;因此温与怜对纪淮有种说不上的怪异感,直到渐渐变成厌恶。
温与怜视纪淮与大伯为同一类人,丝毫不想和他扯上一点关系,坚定拒绝:“不去。”
纪淮火了:“你怎么这么犟,我又不会打你。”
温与怜不甘示弱:“说了不去。”
纪淮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低声吼道:“你是不是……”话没说完,厕所的门被踢开,砸到墙上,发出凄惨的悲鸣。
周寻卿肩上披着衣服,两手插着口袋,冲里面喊道:“温与怜,上次你摔坏我的手机什么时候还?”
纪淮侧开身子,回头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乱撞,发现是他,心里草了一句。
“你来干什么?”
周寻卿压根没看他,道:“没问你,温与怜,你听见没,我现在没手机用了,联系不上我朋友,要不你现在买手机还我,要不你送我回家。”
温与怜混乱之中尚未回神,反应过来,手被周寻卿攥在手里拉着往外走。
待两人走出去了,纪淮如梦初醒似的,追上去道:“什么手机啊,我还你。”
这次周寻卿还没开口,温与怜便说:“不用,我还得起。”
他不再搭理纪淮,推开游戏厅的玻璃门,右转消失。
周寻卿也是一副滚开别烦我的表情,套上衣服出去了。
出了会所,周寻卿意外地发现温与怜在外面没走,手里夹着一根烟。
今天纯粹是偶遇,周寻卿是陪顾闻来的,厕所里两人的对话他全都听进去了,身体先于大脑思考,踹门解救。
温与怜大概也知道,领了情,没有拒绝。
周寻卿差不多剖析他某方面的特征,知道他不会道谢,却还是问出口:“怎么,等着谢我?”
温与怜吞云吐雾,道:“你的名字?”
人他见了不少次,就是名字还没问过,两人未正式认识。
周寻卿忽而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天天生活离不开温与怜三字,对方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周寻卿。”
“哪个寻,哪个卿?”温与怜问。
周寻卿怔了一会,道:“寻风捕影,惟愿卿安。”
这么文艺的解释,放给旁人必惹一身鸡皮疙瘩,放于温与怜面前,却能感受其深意,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