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心安理得的说。
小厮觉得自家主子有点傻,这楚楚可怜又貌美如花的姑娘摆明了想以身相许,哪是为了当什么丫鬟。
“少爷,这.......她要是在歪头跪出个好歹来,明天您可就又变成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小厮说:“这个月都四个了。”
“四个什么啊就四个?”
“说您始乱终弃,糟蹋良家少女,四个......”
“.......”安朝昀翻了个身:“那也比我娘耳提面命要好。”
小厮一愣。
“她的身份当个奴婢凑活,想嫁进安王府就差远了。”安朝昀说:“我娘不会许她进门的,到时候两个女人闹起来,受罪的还是我。”
小厮目瞪口呆:“少爷您脑袋瓜还挺清明的。”
“怎么跟本少爷说话呢?”安朝昀把床头的书砸过去:“是你飘了还是本少爷提不动刀了?”
小厮吐了吐舌头。
照这么看,他家少爷是半分怜香惜玉的心也没有的,可能是个魔头转世。
屋外的柳姑娘又哭了几个时辰,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随后没声了。
安朝昀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朝小厮使眼色:“去看看怎么回事?走了告诉我一声。”
小厮将窗户纸戳了个窟窿眼往外看,入目是一个青衣白袍的挺拔侧影。
“哇。”他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声。
那是个极俊秀的男子,五官像是工笔勾勒般细腻,却带着冰雪的冷意,一身雅致的袍服将他文质彬彬的风度挥洒透彻,眼看他微微弯腰,似乎在劝说那个梨花带雨的柳家姑娘。
“哇什么?到底怎么样了?”安朝昀说。
“咦?”小厮说:“好像是沈太师家的公子哎!”
“那是个谁啊?”安朝昀说:“怎么?他把人带走了?”
“劝走了劝走了。”小厮说:“哇,果然是有学问的人,三两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哎!”
“怎么说话呢你!什么叫有学问的人!我也识字儿的好吗。”安朝昀不满道,他打了个巨大的呵欠说:“走了就行了,困死我了,没几个时辰要天亮了吧?明天还有事儿呢.......”
说完他蹬掉靴子,把被子一拖就躺平了。
第二天,安朝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夜不归宿惯了,家里也没人管,他慢吞吞的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十几年来都没穿过的红色锦袍,用一根墨玉的发簪将发髻固定,就领着小厮去参加岳海楼的开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