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怎么劝说,瑟兰迪尔都淡然地拒绝。
爱洛斯无法,“你必须要去。”
“你……”
爱洛斯搀起他的胳膊,“这也是索林的意思,就算是为了我们,不要任性,好不好?”
瑟兰迪尔看着爱洛斯窘迫而焦急的模样,看着汗水顺着他一丝不苟的发鬓流淌到衬衫领子上,终于点了点头。
爱洛斯松了一口气,陪着他走到贵宾室,努力压抑着兴奋,干咳一声,“他就在里面等你,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瑟兰迪尔的手落在门把手上,漫不经心地对爱洛斯点点头。
沉重的木门被推开。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他的手边有一大束如焚玫瑰,以及那串“ash”。
他轻声哼唱着什么,瑟兰迪尔走近一步,才听清他唱的是什么。
“thesongsofbirdsseemtofillthewoodthatwhenthefiddlerplaysalltheirvoicescanbeheard longpasttheirwoodlanddays wevebeenramblingallthenightandsometimeofthisday nowreturningbackagain webringagarlandgay……”
心跳从未在应发生时退却,瑟兰迪尔站在那里,手脚都冰凉。
“他们说如果是我来拍这件首饰,要比竞拍价高百分之五十才肯卖,如果想见你还得再加百分之二十的服务……”男人回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有光,一身藏青色西装穿的风生水起,兀自絮絮叨叨地说下去,“这些我都不在乎,可是为什么这件作品看起这样阴森?我还以为是花冠,所以连戒指都没有准备,打算直接拿它求婚。现在看起来这个主意蠢透了……你在干什么?”
他看着瑟兰迪尔鬼鬼祟祟地将大门反锁,又跑到窗边把窗帘密密实实地合上,原本透亮的休息室一瞬间昏暗下来,“你要做什么?”
瑟兰迪尔竖起食指搁在唇边,“嘘……”
“嘘?”
瑟兰迪尔检查一番,见没有遗漏才走到那人面前,随随便便地坐在地毯上,用对方勉强能听得见的嗓音说道,“如果被他们知道我能看见你,他们会给我吃药。”
“吃药?”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困惑和紧张,“吃什么药?为什么要给你吃药?”
“只有我能看的到你。”瑟兰迪尔的声音很轻很轻,他想摸摸来人的膝盖,最终还是缩回手,“他们说这是病,吃了药就好了。可是吃了药以后,你就不会来看我了……”
“我听说你病了。”那人从沙发上下来,紧挨着瑟兰迪尔坐下来,“可是那段时间我不能行动。”
“我吃了很多很多的药,有一天醒过来,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们说我好了。”瑟兰迪尔试探着伸出手,碰了碰来人的衣袖,见他没有变成烟雾飞走,这才安下心来,慢慢地将头颅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宁愿永远都不要好起来。”
“你以为我是幻觉?”那人仓惶地露出一点笑容,又很快抿起唇,一抹哀伤在他的面庞游走,逐渐浓厚,“我让你伤心了。”
“这不重要。”瑟兰迪尔笑起来,“能看到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