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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古剑二沈谢]以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于是当他在瞳面前问起,这件事已沉积成了河底的泥沙,尽管衣袖中的手掌也曾握了又握,语声却是波澜不惊的,丝毫看不出那下面的情状:

“对了,说起来初七呢?那几个小毛孩去了你的地方,他是不是和他们一起?”

瞳给的却是个否定的答案。语调一如既往地冷静,内容也一如既往地偏到了蛊术和蛊虫上。先是说肉傀儡和子母蛊,说母蛊怎样子蛊又会怎样,而后才又说回初七。

他没让瞳说完。

话到一半便匆匆插口,将那个“死”字截在了未出口之前。

紧绷的弦线忽然自轴上松脱,被拉开的长度唰啦啦抽了回来,打在心脏内壁上。于是心里的某处也跟着塌陷下去,空空的,不见底。

自广州一别便断了音讯,他想他应当是同那几个下界人走在一起了,毕竟那才是最适合他的归宿。而接下来的事情也顺理成章,城民既已迁徙,要对付砺罂便没有后顾之忧,等他们带着昭明剑心前来,这百余年的罪孽便可就此了结。

而后他们便真的可以分开了,隔了生死阴阳,隔了善恶的界限,从此两两相忘,哪怕在后世人口中也不会再有交集。

并非甘愿如此,然而瞳也曾说,天意从来高难问。

他想这莫非是早就注定了的,他们之间无论怎样都是兵刃相向的命运,像一盘陷入生死劫的棋局,只要他仍是沈夜而他还是谢衣,就不可不应,在劫难逃。

……连自嘲都觉得多余。

他想,如果这就是天意。

心底早作了准备,于是那一刻瞳的回答就显得有些突兀。他知道只要初七愿意,那几人绝不会与他为敌,即便有,又有什么缘由竟至让他无法自保?

视野在记忆深处泛白,一片茫茫中仿佛是广州龙腾客栈外的屋檐,黑衣杀手在他面前端端正正跪下去,他说,如果带不回昭明剑心,属下情愿以死谢罪。

画面隐没,再浮现出来却是大祭司神殿中央,他在面前单手抚胸行礼,俯首的刹那,额角的发丝沿着面具两侧划过去:主人在哪里,属下就在哪里。

即便身死也完成了他最后的使命。

以离开的方式守住了他的永不背弃。

沈夜回手,转身之际朝枝叶繁密处又看了一眼,天光还亮着,斜阳透过枝桠毫无顾忌地倾泻进来,早秋的风这样干爽,习习飒飒拂过衣衫。

还能够清晰回想起,多年以前那个小小少年,坐在树杈的明暗苍翠间朝他微笑灿烂。

兵刃相向不会再有。

背道殊途也不会有。

他所去的地方,正是自己所归之处。

棋到终局,生死劫争却化作了三劫循环,从此黑白同生,再无胜负。

这一刻砺罂也蓄谋已久。

它在沈曦体内小心潜伏着,本体的大半灵力都被封入冥蝶之印,再被沈夜发觉就只有死路一条。好在天无绝魔之路,那柄插入矩木的昭明神剑既能阻断自己与矩木的联系,想必也能斩开冥蝶之印。

如此只需等待时机稍作喘息,除掉沈夜取回灵力,这人界便不会再有什么能威胁到它了。

它在神殿里又拖延了片刻,待沈夜走远才控制了沈曦的意识。看了看手里抱着的布偶兔子,朝地上一丢,循着沈夜离去的方向跑出门去。

乐无异迎着耀眼的斜阳踏入寂静之间。

是来找沈夜算账,却也揣着他藏在心里很久的疑问偃甲之身的谢衣究竟有没有人类的思维和感情?这问题或许不该去问一个敌人,然而这世上能回答他的,除了沈夜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

他直视着那个本应被他称作太师父的人那人的年纪看上去与这称呼太不相称他难得地有些沉默,直到自己又追问了一句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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