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孽没有端住,笑了场。不慌不忙的吃完了剩下的馄饨,穿戴整齐了去寻“军师”。
二人一番嘀咕了以后,兵分两路。千面起了算命的家当,先回了琅琊山;百里孽驾云去了云山镇上。
下一步棋,欲擒故纵!
黎昕一个瞬移,回了云山。在房间里焦躁得来回转圈:念儿他,明知自己对他那点心思!明明就对自己没有任何想法!为何要这般撩拨于我?!
越想越暴躁,几欲癫狂!清心咒再念上千遍怕也是再无用处了!一睁眼,看到的是他轻浮的调笑;一闭眼,浮现的是他诱人销魂的身子。恨不能抓了他回来好好蹂-躏一番才好……
其实情绪失控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待得黎昕意识到自己脑中的幻想是多么污秽腌后,蓦然清醒。到底正统修炼了那么多年,没给心魔迷了心智去。
既诧异自己那些不堪的想法,又有些后悔将他独自丢在了扬州。
他那么大个魔头自是不会出什么事,黎昕暂且抛开杂念,认命的去了火房。他二人这一趟扬州之行,历时两月,好在哑伯常来,否则少不得一番清扫。
黎昕东翻西找的寻来一些食材,做了一些准备工作——说不定那磨人的小东西还会寻来,定要和他分开一段才好……
果然,傍晚时分,百里孽顶着灰蒙蒙的天地,潇洒而来,手提了两坛小酒,心情大好。一推小屋木门,笑道:“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黎昕一勾嘴角,笑着摇头。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双手,也罢,反正也没想好要奏何曲。起身,去了火房。
二人的神态,都似忘记了清晨的一幕。
百里孽倒是在他原来的位置坐了,一抬手,一首《山人》信手拈来。
黎昕很快回转,给他端了一个火盆,火边烫了一壶小酒。用心细听,又是一首生僻的曲子,乍一听山高秋深,细一品靡艳之音。忍住,没问。
这厢一首曲子也是抚完,百里孽起身,看样子是要一同来火房帮忙。黎昕微一抬手:“等着罢,很快就好!”
得益于之前的准备,饭菜果然很快就上桌。百里孽喝了一杯温酒,身心皆暖。笑着开腔:“师父,将近年关,我先回那魔窟去!”
黎昕一怔,倒是省了他开口撵人。只是这话由他说出来,心中又有些不大痛快。
“好……”
饭后,屋外果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寒风刮得呼呼作响,不一会梨树上就积了厚厚一层雪白。
百里孽起身,黎昕跟到了门口,见他打开了房门,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哪知百里孽故态复萌,调笑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