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朗与她见礼,她只得又侧身再回礼一次。
我问:“怎么跑出来了?”
她赶紧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道:“嘘!我偷溜出来的,可别告诉我娘亲。”
枫朗道:“快些回去罢,她会找你的。”
她顽皮的吐吐舌尖,言道:“这就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们玩,可别再让我等这么久。”
这个小姑娘当真讨喜得紧,这下连枫朗都是没有端住,露了几丝笑意。
后来,灵儿当真就趁着天母不备,常常偷溜出来和我们鬼混,大抵天母对她护得太过严实了,她从小到大连个玩伴也没有。只是时间不能呆的太长,喝一杯茶或者下半局棋就走。
我每每与她对弈,从未下完过,她走时总是再三叮嘱,不许我动子,待她下回来了继续。
再往后的百十来年,她不知怎么求得了天父,天父竟允了她与我二人一同学习仙法。学仙法只是个由头,我与枫朗已将天父的本领学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只能靠时间去沉淀。
她则玩性大于一切,从未好好修炼过大能。天母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女儿家家不需要出去打打杀杀,这仙法也不一定要如何高深,闺秀之气更重要一些。
那日,天母在瑶池设宴,请的却只有我与枫朗二人。待我俩与他夫妻见完礼,天母很是一派亲和,拉着我们询问了一些天庭的日常。
枫朗是个闷不吭声的,尤其是这些年他并未对天母娘娘改观。只好由我挑梁,和她打了一套君圣臣贤、母慈子孝的太极八卦。甄选了几个无伤大雅的小事说了与她,纯当逗乐。
天母果真十分配合,掩嘴轻笑了给我二人赐坐。
一共三方长桌,还摆得较为分开了,枫朗心细,微扯了我袖口,我俩走到一侧的长桌坐下,桌上摆放着百果园新摘的蔬果。
我再一瞧,果然对面桌上只预备了一人份的位置。侧头去寻小古板的眼神,想与他互通一下猜测,还有一位会是谁?不想枫朗只是目视了前方,并不理我。
哎呀!这小子最近很不对头,虽未太过明显,可我总能觉出他的疏离来。我心里思索着,自己最近可有何事开罪于他了?思来想去,没有头绪。
只听天母道:“昕儿,引见个人给你。说来也是有趣,你俩算是兄妹,却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言罢又朝身边的小仙娥低声吩咐了一句,小仙娥领命去了。
原来是灵儿,这可当真难得。天母将她好生生的养在深闺,这怎么就突然转性了?
我又不由自主的侧头去瞧一旁的枫朗,他还是规规矩矩的坐着,没有理我。
天母这话,我搭不搭腔都是个错,只得干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