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大人要如何处置?”
那副队正叫他的话说的脸色一沉,按在刀柄上的手也有些蠢蠢欲动,显然是知晓刘家做的一些恶事的,抬起脚在捆着的刘管事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而后吩咐那军士:“前面带路。”
军士对刘家的人也没好感,路过那几个刘家下人时也顺脚踢了两下,才步履生风的引着人往那偏院走。
偏院如今已叫他领着的军士搜了个底朝天,各个屋子里的人都被拎出来压跪在了地上,除了几个年纪大些的下人,其他都是个矮年纪小的孩子,最小的一个估摸有四五岁,被吓得一双眼睛盛满了泪花,脸上带着通红的巴掌印,却硬是忍着没有哭出来。
那副队正家里也是有孩子的,看到这孩子这么一副惨样,额头狠狠一跳,忍着怒气问:“这孩子脸上的伤是哪儿来的?”
引路的军士察觉到了上官心里的不痛快,话音一落便机灵的回道:“回禀大人,属下问过了,这孩子脸上的伤是早上喊刘家四小姐起身时叫刘家四小姐打伤的,除了这孩子,其他的十几个孩子几乎个个带伤,这个还算是轻的,有两个胸口的衣裳都叫吐的血染红了,只怕伤了内俯,也不知能不能救的回来。”
副队正一听这话脸色越发难看了,啐了一口这该死的刘家,便催促那军士在前头快些引路。
两人俱都是个高腿长的人,几个大步就迈到了最西边的一个厢房,门一推开就看到了躺在里面的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都是十岁上下,长相不算多致,却也眉眼周正,除了瘦了些,看着也是个机灵的模样,只是如今脸白如金纸,眼窝发青,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副队正看的一双眼睛都爬满了血丝,也没心思说什么话,张口就呵斥那军士道:“这孩子都伤成这模样了,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禀报了林将军传唤个大夫来。”
那军士打从看见这两个孩子起也是心急如焚,当下响亮的应了一声,一撩衣摆就拼着全速往前院走。
前院里,林言手按刀柄,站在庭中看着手下将士将刘家的下人一个又一个捆着提出来,正眯着眼睛打量提出来的人心下猜测哪个是大管事,就见一个军士快速的跑过来,拱手微喘着道:“启禀……启禀将军,属下在西边偏院发现一院子孩子,其中两个受了重伤,已然是奄奄一息,曹副队正派属下来问将军,可否请来一位大夫给那两个孩子医治,这两个孩子实在伤的太重,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林言早就将刘家做出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查探了个七七八八,如今一听就知晓这些孩子是谁,当下也是面色一变,从腰间取下王府的令牌扔给那军士,冷声吩咐:“带着这块令牌回王府去请,骑本将的马去,快去快回。”
那军士利落的应了一声就往宅子外面跑,林言虽心下怜惜那些孩子,却也知眼前的事要紧,很快就将心思一,继续眯着眼睛在他面前跪成一片的刘家下人身上琢磨。
林言从前也是大家子弟,自然知晓该如何分辨,不过看了片刻功夫,就将眼神定在了一位穿着绸缎圆领绵袍,面上白白净净胖成一张圆脸的中年男子身上。
林言心里恨着刘家,身上的煞气自然比往常要重,眼神也比往日的要凶要厉,那白胖下人叫林言的眼神一盯,顿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身体也开始抖起来,头也越垂越低,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埋在地里,好叫林言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