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被人把网蹭走。
平常他不用网的时候也就随他们去了,反正宽带是包年付,走多少流量也不会多加钱,现在妹妹回来了,他才把那些个魑魅魍魉一一踢掉,让他们靠边待着去。
谁成想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大蛾子”魏执趴在他们家wifi上吸网速,笔记本侧边插着一个造型奇怪的物件,通体漆黑,看上去像是刀柄,却没有刀身。
忽然那刀柄尾部有光一闪,电脑发出一声“嘀嘀”,魏执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十分钟。
他将那刀柄拔下来,它与电脑连接的并不是usb插口,而是一个特质的扁平插槽,宽度似乎刚好可以嵌进一个刀身。
魏执站起身来,左手扣住刀柄轻轻一挥,尾部的光在惯性作用下被“甩”到前端,蛛网一般散开来,眨眼间已流入窄窄的刀格,空中似有刀光闪过,轻微的破风之声擦过桌沿,将一张a4纸轻飘飘斩去了一个角。
他满意地点点头,手指在刀柄上扣了两下,竟然就这么松了手。
奇怪的是那刀柄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诡异地消失在空气里,随后零的身影凭空冒出来,动作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早啊老大,许久不见您又帅了。”
魏执没理会这记马屁,缓缓合上笔记本:“不早了,可以洗洗睡了。”
“不是吧,”零神色古怪地看向他,“现在才八点半,您又要刷新自己的早睡记录了吗?”
魏执在沙发上躺下来,就这么闭上了眼:“离地府太远,给你升级消耗太大了,你老实给我待机,先让我睡一觉再说。”
“好的吧,”零无奈一耸肩,在沙发扶手上坐下了,“对了老大,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地府啊?我都快一年没见主机了,怪想他的。”
魏执朝她一摆手:“再说。”
零撇了撇嘴,重新变回刀柄挂在了他腰间。
从这天开始,林行舟就发现这个“蹭网的”经常光顾他家wifi,并且此人脑子十分有病,就是不肯自己拉条网线,却通过设备名称告诉他说:“我通过黑科技帮你把宽带升级了。”
于是第二天,林行舟到了一份匿名快递,拆开一看,居然是一个路由器。
这个路由器逼格非常高,纯黑色,灯是隐藏起来的,不亮的时候根本看不到,往那一摆简直显得他家新换的光猫都变low了。路由器盒子上除了安装说明没有一个字,林行舟上网查了半天,居然没找到有一模一样的款式。
他一脸找不着北地把路由器换上,瞬间感受到了飞一般的网速。
然后这个蹭网的就理所应当地继续蹭网。
林行舟实在搞不懂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层楼哪一位邻居,直觉他跟新搬来的102有关系,可每次经过102门前时,里面又安静得好像根本没人住一样。
也没再见过那个小姑娘。
林丹阳在家住了几天又住腻了,开始频繁地往外跑,跟朋友去玩,经常夜不归宿。林行舟也懒得管她,反正这么大的人,总不至于把自己玩丢了。
趁妹妹不在家,林行舟去医院把第二个疗程的液输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没把化疗的事跟她说,反正一天磕两次药而已,藏一藏还是能藏住的,有魏执留的那个印在,他目前也没有太大的不适感。
这回他特意问了问706还有没有空床位,很幸运的是刚好有,他满怀期待地想看看周致远那孩子还记不记得自己,结果一进病房,发现两张床全是空的。
他不禁愣在门口,直到被人碰了碰胳膊才恍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