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观察观察……”沈闻乐低着头扣床沿的木屑,在祁嘉的唉声叹气里心虚地往里躲。
正挪屁股呢,突然就咔嚓一声,随即传来他此生最大声的痛呼。
床榻了。
不过世事得看两面,痛摔也能摔出灵感。
虽然沈闻乐头上起了个大包这件事没人知道,但“沈闻乐屁股痛”这个重大事件却在祁嘉“不小心”泄露的只言片语里迅速散了开来,并准传播到了目标人物耳中。
第二天上午,祁嘉趁休息询问沈闻乐最新消息,沈闻乐回复说岳野已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了,但是他都没有接。
祁嘉发了个“666”过去,满意地起手机,一转身却撞在了封尧强健的胸膛上。
“好烦啊你,怎么每次都像跟踪狂!”祁嘉气道。
封尧也烦:“昨天晚上你怎么不接电话?”
“不想接。床都塌了,看到你就来气。”
“我赔你个真皮的还不行吗,那你后来睡哪儿的?”
“跟我老板睡的。”
“沈闻乐?”
“嗯,怎么了?”
封尧的脸如便秘:“是我坐塌的床,你跟他睡干什么?”
“???”
“昨天你俩睡,今天就传他屁股痛,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你不是异性恋吗?”
“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垃圾啊?”祁嘉才没兴趣跟他解释,“让开让开,到我的戏了,时间来不及了。”
封尧虽然人高马大,但自从吃了祁嘉的天价饭,身体就跟变异了似的,轻轻一推就被推一旁去了,任由眼前人哼着歌摇头晃脑地走了。
“那你瞎高兴什么!”封尧在原地独自嘟囔,更气闷了。
祁嘉高兴什么?当然是高兴一夜卧谈后,沈闻乐终于长了点骨气,答应他对岳野从“敌退我进”改为“敌进我退”的矜持做派,说观察就观察,别急着羊入虎口,也给余崇洲一个机会。
与此同时,岳野在接连不断的会议间隙给沈闻乐打的电话,直到下午终于被接了起来。
“喂?”沈闻乐声音还是那么软糯,叫人一听就想到他那副乖巧模样。
“乐乐,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我今天不太舒服起的晚,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岳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病了?”
“唔……”沈闻乐按照祁嘉的指示,故意回答得暧昧不明,“没什么,腰有点酸。”
一个gay,又是屁股痛,又是腰酸。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岳野声音都变了,继续问道:“你昨天晚上跟余崇洲在一起?”
“那个……我……”沈闻乐不擅长说谎,支支吾吾,隔着电波像极了扭捏的默认。
此时门铃响了,沈闻乐道:“岳先生你稍等一下。”然后断了话题开门去了。
门外是笑眯眯的余崇洲:“乐乐,有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