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人,关莲心几不可见地对他摇了摇头。
但他却不知为何,连一个简单的“不”字都说不出口。
身边的余崇洲对他笑了笑,轻声道:“去吧,我叫了你爱吃的冰草,回来正好上桌。”
“嗯……好。”客人余崇洲的存在提醒了沈闻乐,好好一顿饭不该害大家扫兴,于是点头答应了。
岳野看他站了起来,心情松快了一些,理智也开始回笼,轻咳一声道:“对不起,我是出了点急事,需要沈导帮个忙,就不影响大家吃饭了。”
关莲心赶忙接话道:“这说的什么话,快处理去吧。”
岳野点了点头,和沈闻乐出门去了。
“我靠……这是怎么了,谁说错话了?”门一关,有人便憋不住吐槽道。
“不是说了有急事吗?”
“你傻啊,这么明显的借口,要有事也是出在这屋里。”
“吃饭吧,别瞎说了。”关莲心说完又对余崇洲道,“肯定有重要的事,小野他从来不这样。”
“明白,”余崇洲理解地笑道,“你们先吃,我去趟卫生间。”
岳野一出门就抓住了沈闻乐的手,急匆匆把他拉进了隔壁空着的包间。
沈闻乐觉得岳野和以前不太一样,但猜不出原因,因而有点瑟缩,不知不觉后背贴在了墙壁上。
岳野跟过去把他的脸捧了起来看着自己。
他的怒气已如喷发的岩浆,但指腹摩挲了几下沈闻乐白皙柔软的脸颊,又奇迹般了个干干净净。
最终他把额头抵在沈闻乐的额头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似的柔声叫道:“沈导,沈闻乐,乐乐。”
乐乐,这个亲昵的称呼犹如一个咒语,说出口代表一种坚持的消失,另一种坚持的萌发。
他自嘲地发出一声笑,笑自己一直以来无聊可笑的优越感,问道:“你和余崇洲在一起了吗?”
而不明所以的沈闻乐更惊讶了。岳野从来没有叫过他“乐乐”,相反,所有人热热乎乎地这么叫他时,岳野总是唯一那个坚持叫他“沈导”的人。
他老老实实地回他:“没有……我们还只是朋友。”
“‘还’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接受他吗?可惜没这个机会了,”岳野说完又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两人的呼吸混在一起,沈闻乐逃脱不开,斟酌着话语小声道:“我上次说过了,我会离你远一点,所以…...”
岳野却打断了他:“还记得上次你喝醉的事吗?”
“记得,你帮我叫了哥哥。”
“那还记得你哥来之前……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不记得了......”
沈闻乐软糯的尾音结束在了突然而至的亲吻里。
岳野吻住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