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怎么赢得了。
芒种看不见,因此感觉和听觉都比常人敏锐数倍,他即使面对这种声东击西的偷袭,也没有丝毫慌乱,仍能挡下绝大多数的招。
但绝大多数终归不是全部。
满夙畴几经得手,在芒种的大臂、腿侧甚至腰腹开了几道口子,大感得意。
以至于他与芒种接连相抗、有些酸痛发麻的双臂,都轻快了不少。
满夙畴又是一击声东击西得逞,在芒种上开了道口子之后迅速跟他拉开了距离。
芒种循着声音追去,但满夙畴腰间摸出一把新的细剑,投剑为镖朝芒种丢了过去。
芒种脚下一顿,一拳挥出击中飞来的细剑剑柄,无伤击落了投掷而来的暗器。
一击不中,满夙畴不断移动着连投数柄,芒种被有效地牵制住了脚步。
满夙畴驻足在原地不动,无声无息看着芒种。
芒种突然失去了对手的定位,站在原地摆着预备出拳的架势,警惕着四方。
满夙畴就这么不动了,芒种的伤口还流着血,如果他不能早些找到对方,迟早会因为失血过多落败。
廊楼响起了不满的嘘声,满夙畴这样的行径实在卑鄙,看的人不在其中,居高临下地批判着这样的行为。
何鹭晚听着嘘声四起,心中暗叫不好。
风谣和蓝煌的焦急更加浮于表面一些,因为他们看见满夙畴在嘘声的掩护下,迅速朝芒种靠近着,而芒种呆立在原地毫无察觉。
满夙畴抱着十足的杀意,双手握剑一跃而起,瞄着芒种的咽喉斩出。
他以为势在必得的一击,刚出招时,便看见芒种动了。
这一拳打出,全而动。
满夙畴心中一怵,对敌我双方的攻击距离失去了判断。
明明是细剑更长,在拳头命中他之前能够先刺穿芒种,但是满夙畴依旧怕了,缩了。
他空中侧,卸掉了自己前冲的大半力量,因此芒种这一拳擦着他的衣袖而过。
满夙畴与芒种擦肩,却觉得像是与冥王擦肩一般,惊出了他一的冷汗。
他刚一落地,因计划出错脑子乱了一瞬,满夙畴不知是该再次拉开距离还是该以最快速度回攻抢占先机。
落地的一瞬是背对背的状态,满夙畴决定先转观察敌再临场决定。
也就是这一瞬的犹豫,满夙畴转看到的,是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芒种,向他挥起了能粉碎一切的拳头。
满夙畴条件反地朝芒种丢出了右手的细剑,不过这一下准头不够,芒种偏头闪开,只在他脸上擦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一击出错,满夙畴当即蹲躲闪芒种的拳头,左手挥剑自下去捅芒种的腹部。
而他弯腰迎上的是芒种坚硬的膝头。
满夙畴被芒种临场收拳抬膝的变招直中鼻梁,眼前一黑,泪和血混作一团,在他向后飞跌的作用下自空中洒落。
面对摔倒在地不省人事的对手,芒种步伐稳健地走过去,精准地找到了躺倒的满夙畴。
芒种单膝蹲下,拉起满夙畴的衣领抬起他的半,右拳高举,朝着他的口一拳挥下。
恩怨谈第三场,始方:时令衙芒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