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伏却挡在了他的前面,焦急的和警察交涉着试图阻止他们的进攻。
元辰的视线落到他抓着自己的手上,骨节分明的细白手指毫无顾忌的抓着自己沾满血污的手掌,温热柔软的触感深处隐约传来了心脏的蓬勃跳动。
脑海里忽然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剧痛,元辰不禁微微弯身捂住了额头,脸上溢出几分痛苦。
紧贴着他的江伏察觉到他的异样后立刻转过身,紧张的小声问。
“元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伏的身后是严阵以待的警察与不停歇的攻击弹,转眼便要冲到他们身上。
元辰拧着眉抱住他,然后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快的跑,砸到地面上的攻击弹的烟雾渐渐散去后,他们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了。
从后背横到肩头的手臂将江伏的头按在了温暖的胸膛里,膝窝也被一手抱着,s级哨兵的行动敏捷而沉稳,江伏不过在元辰怀里发了一会儿呆,再转头看时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城南的山上。
元辰一脚踹开小木屋锁着的门,把他放到了里面的硬板床上,然后皱着眉盯着他。
江伏见他的攻击性没有刚才那么强了,试探性的伸手勾住他的小指头轻轻晃了晃,软声软气的说。
“元元,你陪我坐一会儿好不好啊?”
木屋是守林员的住处,但守林员只在周内来上山住,所以现在这木屋是空的。
狭窄的小木屋里只有一张床和桌椅,干净简陋,但是没有电,熹微的日光从门缝里漏进来,将昏暗的屋内染上一层朦朦胧胧的不真切感。
坐在床边的江伏仰头看着他,弯起来的笑容甜美动人,凹陷的酒窝软软的。
元辰情不自禁的朝他的酒窝伸出手,看到自己手上沾到的干涸血液时僵在了空中,生怕会弄脏他似的猛地缩了回来。
江伏却主动抓着他的手掌贴在脸侧撒娇的蹭了蹭,像只活泼黏人的小猫崽。
温软的声音像颗糖,满是香味的诱惑。
“元元,我是你的橙橙啊。”
渐渐释放出来的美味信息素弥漫至整间小木屋,似曾相处的湿甜如同唤醒某处深刻记忆的钥匙,元辰一动不动的低头看着他,神情晦暗不明。
片刻后,他忽然开口。
“终极标记。”
“什么?”
江伏怔了怔。
元辰的膝盖抵在他的双腿之间,两只手撑在他的头两侧将他压在床上,覆下来的目光裹着沉甸甸的偏执,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终极标记。”
尽管他们已经订婚了,但还没有进行终极标记,那是哨兵需要进入向导的生殖腔留下灵魂烙印的痛苦过程,无异于将自己的灵魂硬生生接纳另一个灵魂的入侵与融合。
他们也曾尝试过,但刚开始江伏就受不了,可怜巴巴的哭着说疼,元辰就一直心软的没有完成终极标记。
所以当他听越沁说高廷已经对江伏进行终极标记后才会那么愤怒,愤怒到失去理智的想要杀光所有觊觎江伏的人,然后把自己的宝贝抢回来。
他受不了了,他要把江伏的里里外外都刻上自己的印记。
那侵略性的目光过于强烈,江伏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紧接着就感受到元辰的气压骤然降低了几分。
元辰失控的导火索就是越沁说的那番话,因为没有对江伏终极标记,所以元辰才会轻易的相信越沁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