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伏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大不了下次你跟我一起去嘛,有你在的话就没人敢打扰我了。”
元辰不虞的神色里裹着难以掩饰的自责,他闷闷不乐的抱住江伏,侧头亲了亲他白腻的脖颈,低低的灼热鼻息里藏着久年深沉的渴望。
“二爷,我可以抱您吗?”
没有江伏的允许,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但那显而易见的期盼却烫的人心口发热。
江伏犹豫了一下,目光越过他落到客厅角的西式钟上,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外面的天色青白寡淡,透过镂空花纹的窗户可以看得到元辰带来的手下守在门口的笔直背影。
陌生,但又安心。
江伏轻轻推了推他,看着他骤然失落的脸色,小声嘟囔道。
“起码要先让我吃饱饭吧。”
后知后觉的听懂了他话里的纵容,元辰猛地怔住了。
他说出口的要求荒唐而逾越,不过是试探性的浅浅吐露出了心底深处的一寸锋利爪牙,但得到的却是无条件的纵容。
不能,你不能这样。
你越对我纵容,我只会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向你索求更多,直到将你一口一口的彻底吃掉肚子里。
北城的天色落的很早,薄薄的暮色如散落的蛋黄慢慢流泻,被稀释过的橙色渗出薄如蝉翼的软暖,丝丝缕缕的绵延至整座城市。
闻公馆外驶来的黑色汽车被拦住了,后座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文质彬彬的脸,他疑惑的看着黑漆雕花门口拦截的陌生守卫,客气的问。
“二爷在里面吗?”
不同于以往的人会老实回答,冷硬的守卫按例盘问。
“请问您的名字是什么?我进去帮您询问一下。”
后座的人脸色微微一沉,但还是回答说。
“杜岐。”
守卫转身走进了公馆里,杜岐透过车窗打量着氛围截然不同的公馆,脸色闪过一丝狐疑,然后他礼貌的问门口的另一名守卫。
“二爷是换了一批新的守卫吗?这位小兄弟,我以前似乎没有见过你。”
那守卫面容坚毅,不卑不亢的回答说。
“我是刚调过来的,先生没见过我也很正常。”
杜岐点点头,眉宇间多了一层不以为然。
他来过这公馆许多次,虽然每次都会被江伏派人拦下来,但有时塞给守卫大洋后他也能堂而皇之的进馆。
尽管二爷后来会换掉那些被贿/赂的守卫,但再忠诚的守卫也架不住金钱的诱惑,这次他不必说,那机灵的司机就已经跑下去塞大洋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那守卫面无表情的拒绝了,一言不发的模样如刀枪不入的铁墙。
司机向守卫说了半天好话都没成功,只好满头大汗的跑回来告知杜岐。
杜岐面色一沉,夺过大洋亲自下车走到守卫面前,然后客客气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的笑着说。
“我和二爷是好朋友,他这人很护短,所以有时会故意玩这样的把戏。你们守卫都很辛苦,我也算代他犒劳犒劳你们。”
闻言,守卫倒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主动问。
“您和二爷是好朋友吗?”
“是啊。”
杜岐毫不犹豫的单方面承认了。
守卫没再说话。
刚才进门询问的那个守卫从公馆里走了出来,只是他的前面还多了一个身高腿长的俊美男人。
杜岐纠缠了江伏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