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这份恩情只怕是自己此生难报了吧……
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口,白修羽缓缓下了马车,久久注视着门匾上那“相府”两个鎏金大字,只觉得胸口越来越紧,钝钝的痛感也是越发的清晰。
“公子,进去吧!”下人催促道。
白修羽提步进了相府。
大厅内端坐着当朝宰相自己的父亲,不用看就知道那定然是一脸的怒火。
旁边坐着堂堂的宰相夫人长公主长雅,此时正是一脸的得意。是想看自己的好戏吧。
白修羽整整衣衫,不卑不亢的跪了下来。
“那件事是你走漏的风声吧?”古若霁一脸的恼火,他就不明白了,他一直拿面前这小子当菩萨供着,为什么这小子每次在关键的时刻永远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当真是养了只白眼狼!
“哪件事?”白修羽一脸的讥笑。
古若霁脸色更加阴沉,屋子里瞬间寂静万分,父子两个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老爷,您看他,一脸的吃里爬外……”长雅公主添油加醋的说着。
果然古若霁的脸色更加阴沉,抓起桌上的茶杯一下子扔了过去。
白修羽没有躲,那个茶杯擦着额头而过,竟划出了一道血痕。白皙的面庞,鲜红的血液,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畜生!”古若霁怒斥着,脸色铁青。
长雅公主拖着肥肥的身子,笑的一脸横肉,“老爷,当初本公主就说过这小子来历不明,不知道是哪家的野种,您还非要把他接进府来认做义子。你看……”
古若霁脸色尴尬,更加难看。
白修羽嘴角噙笑,野种?呵呵,果真的是滑稽的很呢。
“逆子!你还有脸笑?”白修羽那副讥讽的模样一点不露的被古若霁尽眼里,火气更大。
白修羽敛了笑意,只是眼神里依旧满是不屑。
古若霁厉声道:“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得踏出相府半步!”
“凭什么?”白修羽抬起头毫无畏惧的看着古若霁。
“就凭我是你爹!”古若霁怒声道,目光如炬。
“是么?”白修羽浅笑,淡淡的说,“你真的是我爹么?”
古若霁一下子愣住了,继而上前一脚将白修羽踢翻在地,“畜生,你竟如此大逆不道!”
白修羽硬撑着身子跪了起来,依旧是笑。
“老爷,把他赶出去算了,反正也是一条喂不熟的狗!”长雅公主一脸的刻薄。
“闭嘴!”白修羽冷冷道,目光中透着一股阴寒,令贵为金枝玉叶的长雅公主不由得一冷。
“畜生!”古若霁一巴掌挥过来,直直打在他的脸上,白修羽一下子被扇倒在地,“她是你母亲!”
“她不是我母亲!”白修羽努力支撑起身体,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声音不大却无比的坚定。
古若霁愣愣的望着白修羽,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样,一脸的诧异。
白修羽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一字一顿的说:“我的母亲叫白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