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有人提来了满满两木桶的水,那水温颇高,带着灼人的苦楚,被毫不止息的全部灌入了良宵的腹内。
水流在腹中翻腾,仿佛要将他的内脏全部烧灼殆尽。一股难以忽视的激痛自下腹涌起,同那灼痛交织在一处,令良宵的身上霎时间便覆上了一层冷汗。
那是他体内种下的蛊虫发作的预兆,此蛊生性阴寒,最怕热气蒸腾,因而平日每每发作时总以寒泉浸泡来纾缓,此番竟是受了刺激,难以压制,发作的格外阴毒。
(七)
云蔓照雾屏,笼进十里桂花香。
一剑破空,袖内光藏千顷。
肖北决独自一人寻了处空旷地界,正练着一套旧日里常用的剑招。
他着了件素色缎袍,腕间系着一副鎏金的玄色束腕,掩盖了一身的肃杀之气。
方才他将那名为良宵的男宠撵了出去,独自一人立在小窗边吹了好一会儿凉风,这才解了昨夜的酒气。
神思稍稍清醒,便令他陷入了长久的懊恼之中,他竟然......在那满是云念遗物的寝殿中,同一个卑贱的豢宠一夜欢好,这样的事情只是稍稍回想便令他满心羞愧。
肖北决腕上使了力气,甩出个剑花,真气弥漫之下使得那远处的桂花散落一地花瓣。
“啊!”,只见有人正站在远处,被那落花盖了满身,颇是惊惶的唤了一声。
肖北决抬眼望去,便见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一双眼睛哭的红肿不堪,看上去极是可怜。
那人正是从掖庭之中跑出来的似锦,他见了肖北决忙跑上前来,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求您帮个忙,求您......求您......”。
许是这一夜以来心绪波动太甚,以至于他总能想起那往日的事情来。就如方才他见那少年哭着求他的样子,便想到儿时和云念在相府内玩闹,自己将人气哭了的事来,云念的小脸儿哭的可怜巴巴,直把他的心化成了一汪春水。
“好。”他鬼使神差般的答应了少年的请求,待到他回过神来,人已是到了掖庭之中。
“求大人行行好,帮帮似锦。我哥哥被.....”,似锦的话方说了一半,肖北决便听见那柴房之中传出了一声甜腻的呻吟。
“这穴真是让爷爽死了!”
柴房的门并未关严,肖北决向内望去,便见四五个男人身着侍卫官服,正围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那男人正趴跪在地面上,看不清长相。只能见到他那瘦削的脊背随着压在他身上男人的动作而上下起伏,墨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其上沾染了不少男人的欲液,显然已是被操弄了许久。
“爷,良宵还要!后面......后面痒得厉害”,他白`皙的足趾微微蜷起,将臀`部又翘高了些,使两人的交`合处贴的更加紧密。
肖北决闻言一怔,这人他果真没有看错,端的是生性下贱!半刻都离不开男人,昨夜方爬了他的床,不过几个时辰便又寻了这么多男人来,真是比那欢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