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山则将水洒在了自家当家的小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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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没羞没臊的性事,一直做到天色鱼肚白。
早已回到院子里的八爷因熬过了困意,索性不睡了。他拎着一壶冷酒,转着手中绘了仙鹤的黑檀折扇,眯目觑着一轮跳出屋瓦的朝阳,突然似醉似醒又似人似仙地念诵起来。恍恍惚惚中,好似一判词
“冷宿既过,暖昼将至。
有道是……
千里车行远,忧疑已悔迟。
鹤衔婚书至,古楼凡光辉。
一出一入,一动一静。
秋月春花,事须力。
人情初交日,咸志在于勤。
贞正宜坚守,忠诚久不渝。”*
忽而,他又听院落里头热闹了起来。
“尹姨娘,尹姨娘,您这是做什么?嗳这个不能摔!”
“我不会给药了!姑奶奶我也不是姨娘,我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滚,都给我滚!让张启山自生自灭去吧!”
一个苍老又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她去,我们张家本也不需要小小新月饭店的帮衬。如此小门小户的丫头敢在张府内呼喝,才是辱没了张家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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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后来,没几年,便听说新月饭店黄铺了,传闻是得罪了鼎鼎有名的东北张家的少夫人,金库被张家人用搬山术一夜运空。而平素在北平咬尖拔狠作威作福的尹大小姐也没落个好儿,她的坤泽名声本就不佳,性情更差,再没了家底,只得胡乱嫁给一中年富商充做填房,没几年就难产死了。只是听说她有一表妹,在她生前也挤入那富商宅子里作妾,原本的姐妹花变做两只骚狐狸互咬,所以这尹大小姐的死因是难产还是争夺家产,就不得而知了。
贱人休提,也无人关心。
倒是东北张家的下人之间,津津乐道这样一个八卦:
“嗳你们知道么?别看家主冷冰冰的,其实可有情趣了。那年少夫人回家,有一晚可是弄得整个宅子都是信香。我在他们房下伺候,可是听家主说,少夫人若不叫他‘当家的’,他就不将戒指拿出来呢~”
“噫,羞死人了。”
张家古楼的一个一九二二标识的格子上,锁头带血,匣内的婚契却完好无缺。
就是,多了一圈牙印。
end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