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落下的一堆脏衣服,甚至将外裤连同皮带也一并丢在篮框内,嘱咐阿诚洗了,便声称出门。在楼下喝了杯咖啡,再决定杀个回马枪。修长的手指敲击在咖啡杯的陶瓷壁上,“叮哒”作响。这些年来共处的经历便不经意的冒入脑海中……
阿诚弯下腰去shǔn xī自己的脚踝。
阿诚在自己病重送来的传召摇铃。
阿诚在家里为自己洗衣铺床的声音。
弟弟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睡在自己的床下。
弟弟目光中暗藏的敬仰,亦趋亦步地追随在身后。
明楼低低叹了一声,直觉大概将阿诚捡回家,就已经结下了缘分。无论是好是坏,是sub还是寻常人,他这个做大哥的都应当陪他一同经历。更何况,若是阿诚,他……
明楼在听到那些压抑的喘息时,就知道自己动了心。
压抑的喘息自洗衣房中传来,因为他不在家,便坦率的连水声的掩盖也无。少年过了变声期后低沉到性感的磁性嗓音在内室回响,除却一声声的“大哥”,居然还有“先生”。
先生。
他该称赞他的小阿诚是无师自通的sub天才么?
“啪”猝然的击打声。
“嗯哼”伙同了压抑的痛呼,却带了病态的爽快。
明楼豁然推开门。
他的弟弟正双膝分开跪在地上,身上套着的是他的衬衫大了两号的衣服,让肩头并不能撑起,虚虚挂着,搭在臂上居然有些孱弱之相,衬衫一直盖到了腿根。明楼想,恐怕是连屁股也能遮住大半的。前面却没有扣扣子,两道对襟的中缝让隐现的腹肌坦露出年轻的活力,盖到手背上的袖子却又给这样的景象徒增了七分稚嫩。而袖下的修长手指,正抓握着他昨日刚换下来的深绿色内裤,内裤则裹着阿诚胯下勃发的阴茎。淡色的阴茎一看就极为敏感,而阿诚的另外只手,正攥紧他的皮带,那大大分开的大腿里侧,有两道不怎么严重的红痕。
四目相交,空气凝滞。
阿诚没有想到,他有一日,真的可以跪在大哥的脚边。
他被从洗衣房冰凉的地板上拽起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懵懵懂懂地就被大哥拉住了手臂,踉踉跄跄便跟着他一路走到了客厅。随后软垫被撂在了地上,他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跪了下去。
双膝着地,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
顺利的阿诚几乎都不敢相信就像他梦寐以求的那样,臣服的,虔诚的,奉献的;也是羞耻的,赧然的,自愿的。但不可否认的,他在害怕。他用手拉拽着身上衬衫的衣袖,试图用大哥的衬衫将自己赤裸的身体完全包裹。
客厅内除了他略带了颤抖的呼吸,似乎静得落针可闻。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弹指间亦可能是一春秋,他才听到大哥开口。
“阿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