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毛遂自荐的担任了此次夜探松井家的任务。他是个jūn_rén,了解军中常用的布置,以前也时常去敌营侦查情报,经验丰富,身手又是最好的。他接受的任务是誓死保护杨慕次,现在人在他手上丢了,他必须设法找回来,否则也只能向四少自请军法处置,以死谢罪。
凌晨的时候,阿辰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松井家。由于行动前荣初已经和他们一起针对地图进行了讨论,将可疑地点全部圈了出来,因此探查的时候目标十分明确,加上他一贯的小心谨慎,倒也十分顺利,只是,一个晚上下来,并没有发现杨慕次的身影。
“会不会我们的方向错了?阿次根本就不在松井石根手上?”夏跃春站在荣初的书房,神色间有些窝火,上海的医院都托人查遍了,没有rh阴性a型血的调用记录,难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阿次其实已经死了?
“不,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荣初起身站了起来:“没有调血记录,不代表阿次没有得救。相反,这恰恰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一字一顿道:“松井琴子就是杨羽桦的女儿!”夏跃春惊得长大了嘴巴:“你是说,她和你们血型一样?”“没错,这种可能性很大。”“可是阿初,这些都是你的推测,而且是非常乐观的情况下。你有没有想过,即便阿次还活着,或许也不在松井石根手里。也有可能是松井琴子杀了他,或者把他带走了,离开上海了也不一定。”
“不,不会……”荣初转身望着窗外的沉沉夜色:“虽然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我感觉得到,阿次,他还活着,而且,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夏跃春看着荣初沉思后逐渐恢复自信的样子,不由问道:“阿初,你有准主意了?”“是,我一定,会把阿次救回来!”
(地下室内)
“他怎么样?”低沉的男声响起,在这间并不宽敞的密室里,显得异常清晰。“身体极度虚弱,又失血过多,被注射了大量肾上腺素,所以才能活到现在。但如果不马上手术,还是会因伤重而死。”立即有人恭谨的回答。“那还等什么,立即手术!”“他血型很特殊,rh阴性a型血,需要联系附近医院调血。”“如果没有血源,撑过去的几率有多大?”“没有成功率,他的状况已经非常糟糕,在没有输血的情况下手术,会立即死亡。”
一片沉寂之后,男人又慢慢开了口:“马上去检查,那个疯女人的血型。”“是。”脚步声渐渐远去,男人转头望着床上仍陷于休克中的人,他的眼睛紧紧闭着,脸色苍白若死,即便已经对伤口做了处理,纱布上还是殷红一片,这样一副毫无生机、一触即碎的样子,却偏偏还显得倔强又桀骜,让人心生萌动。他伸出手指,在那人脸上来回抚动描摹。这张脸他朝思暮想了许久,时至今日方才得到,却爱的矛盾,恨的纠结……
手下人的身体忽然颤抖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着,气息变得十分急促,口微微张着却仿佛吸不进空气,如同一条离岸濒死的鱼,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利。他的头猛然歪向一侧,喷出了一大口血,溅落在洁白的枕上,晕出了点点艳丽的血花。
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几名医生涌了进来,一堆仪器插在了这人的身上。良久,他才止住了呕血,慢慢平复下来,重新陷入了昏迷。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男人站在床边凝视着他,伸手摘下被雾气晕得有些模糊的氧气面罩,俯身在他染血的唇上,轻轻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