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耳边，还有他看着他时那双带着恨意的眼睛。

他想问问幕刑，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在幕刑眼里过去千年好不容易淡忘的痛苦，他又怎么忍心再提起。

“你怎么把面具摘了？”

“没有必要了。”

看着若判一脸呆滞的样子，幕刑忍不住想笑，而且也这么做了，他揉揉若判的头，他想，这是一个跨越千年的摸头杀，“你是不是去过过去了，若小狐狸？”

若判张大了嘴，“你怎么知道！”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临蛰解释，“当时我整个人被心魔所控制，所以当时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我很抱歉。”

若判知晓他说的是当时的眼神伤到了他，却也知道当时的他心神不稳。

若判斜了他一眼，“这样道歉就完了？”

“那我亲亲你。”说着，就凑上来对着若判的唇啄了一口。

“你……你怎么……”若判捂着嘴，眼睛睁大，亮晶晶的样子让幕刑忍不住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若判红着脸退后，这个没皮没脸的人是谁！他冷艳高贵的幕刑和害羞温柔的临蛰呢！

“是你说道歉不够的。”幕刑无辜道。

若判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继续说！”

幕刑也没继续逗他，“后来恢复了意识之后我四处找你，我甚至觉得是不是你被我遗留在了天界。”若判想起这个人的成名就是单打独斗闯上了天界还能平安归来。

“找了大概几百年吧，当时万念俱灰以为你被我伤到心了离开了，甚至丧心病狂的想会不会是我意识不清的时候杀了你。”若判忍不住握住了幕刑的手，他能够想象得到，当时失去家人，又找不到他的幕刑是多么的绝望。

幕刑轻笑了一声，“后来我才知道我找错了方向，因为我，嗯，看到了当时光着屁股蛋子的你。”

若判楞了一下，随即脸色爆红的就扑了上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幕刑任他闹，空落落的心里被填充的满满的，无论他找寻了多少年，在把若判抱了个满怀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你，可是我不敢相信，只当做自己是想你想疯了，然后我就逃得远远的，怕没真找到你我就疯了。”若判闹腾的动作放轻了，他将头靠在幕刑的肩上，暖暖的。

“你要是那时候就认出我，我们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了。”

幕刑失笑，“真要那样你确定你不是把我当爹了？”

若判瞪他，“你就不知道说些好听的，能不能甜一点！”

幕刑亲亲他，“甜吗？”

若判舔舔唇，“甜的，你继续。”

幕刑抬起他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若判才喘着粗气推开他，“我让你继续讲！不是继续亲我！”

幕刑看着他，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若判被这眼神看得别过头去，小声说，“你继续说。”

幕刑被若判这样子弄得心里痒痒的，只想抱抱他，然后他也这么做了，“后来我又看到你长大的样子，我当时激动坏了，冲上去就想抱你。”

若判想了想，好像是有这回事，但是结果好像……若判心里一阵心虚。

“然后你就把我打了一顿，当时我以为你是气我把你弄丢了，一直缠着你想让你原谅我，你的性子，是越来越烦我，你还说我的招子跟俩红灯笼一样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