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心思惦记什么无痕火...
想到此时,忽然心中恐惧。自知脸色不好,伸手将薛竹一把圈进怀里,微微仰头,蛮横得叼住了他的嘴。横冲直撞,势不可挡。心神沸腾,□□难当。
沈抟感觉到怀里的人越来越烫,浑身瘫软。终于鸣金兵。
“算你过了晌午那一关!”沈抟坏笑。
笑容里有点慌乱。对不住,我也起过同样的心思,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
再不敢了...
第20章诊时疫且问剑何名
怀安观坐北朝南,环了半座小山。山前有三清正殿一座,左右四间院子。两开三进,五房俱全。西北面最里侧后殿,平时做停棺放椁使用,也不上锁。沈抟不在,只跟李谭打个招呼也可以过来看灵守灯。
西侧再往前,是一溜卧室,亭舍,水井,并一应生活之用俱全。
东边却只有一座独院,孤零零的,正烟气腾腾,雾霭缭绕。
薛竹一推院门,便看到沈抟冠徒跣,薄纱中单敞着,站在锻炉旁边,抿着嘴,皱着眉,仔仔细细看着南冥。
“师父,你这...”薛竹指指他敞开的衣襟。
沈抟眼皮也没抬道:“热!”伸手摸了摸南冥的缺口,翻翻白眼,说:“你下次出门吧,别说你是练剑的,你就说你使的秋水雁翎刀!”
薛竹道:“你不是前两天说的,我没事就行!”
沈抟把南冥插在锻炉的火口里,撤了些火。回头拿过薛竹的剑,递过去道:“看看满意吗。”
薛竹惊讶道:“怎么师父?给我开刃了?”
沈抟摇摇头:“用不上!仔细看看。”
薛竹拔出长剑,见吞口处,反正两面,锻三连六断,两个乾坤本卦。再往上,是两个长脚符头,符胆空着。剑身中段俱是阴刻咒文,笔法灵动飘逸,正是沈抟的字。
薛竹反复摩挲,爱不释手。若有这把剑做阵眼,符阵岂不固若金汤?
沈抟笑道:“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一把阵剑么!给它起个名吧。”
薛竹挠头:“这可难了,我的名还是师父你起的。我哪会给它起名字。”
沈抟回过身,用炉钳把南冥夹出来,取了个小锤仔细锻打,反复淬火。说:“这有什么难的,一个代号而已。”
薛竹想了一会,摇摇头垂下眼:“再说吧,我再想想。”
沈抟回头看看他,奇道:“你给剑起个名,又不是给媳妇起名,扭捏个什么劲!”
薛竹心怦怦乱跳,还是摇头:“我我,我没想好!想好了再说。”
沈抟淬好了南冥,随手舞了两下。扔给薛竹拿着。自己推开房门看了看,说:“丹药补得七八,我今天下午就能封炉了。热死了!”
正说得热闹,薛竹怀里传出一声问询:“郁离?我看通语符亮了,你们回来了是吗?”声音颇有棱角,正是李谭。
薛竹从怀里把通语符拿出来,应道:“李叔父,我们在观里呢,这几天没得空看您去。有什么吩咐?”
“我后晌过去。”李谭简短的说。
沈抟看看薛竹道:“怕不是小事。你先回去吧,我封了炉子就去。”
日薄桑榆,李谭如约而至。薛竹煮了茶汤,把他让到沈抟茶榻上,自己坐了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