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予香沉默了很久,淡淡说:“不够。”
“那要怎么才够?”杨经年问。
“永远也不够。”
于是杨经年叹了口气,然后轻声说:“嗯。”
“那就一直到‘永远’再远的那一天,也许你会告诉我,够了。”
其实哪怕直到现在,杨经年也仍旧无法理解。即使在事实之上,人们仍旧会去追求一些虚无的诺言。
就好比一段关系的“名分”,一声言之于口的“我爱你”,一场皮肉相连的“性”。
仿佛有了这些东西,这个世界就会变得不一样了似的。
可是那无所谓。
因为当他明白,如果球球在乎,他想要的就是这些的话。
那么他都给他。
就想杨经年始终所说的那样,他只是把杨予香视作他最重要的人。
无关乎性,也无关乎情。他的爱那么纯粹,纯粹到不忍心看着杨予香承受痛苦。他比这个世界上任何其他的一切,都还要重要。
所以他把自己全部能给他的,终于还是都给了他。
直到永远再远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