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望着吴蓝：“可以吗？”

“没问题。”吴蓝欣然接受，倒贴都愿意。

“来来来把蔡五杀的妆换一下，越美越好！”导演招呼人过来给蔡五杀换造型，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满意了，并痛心地表示：“五杀你要是女孩子多好，我电影的男女主都不用找别人了。”

蔡五杀望着镜子里美若天仙的自己有点发呆，感觉怪怪的，并不是很喜欢自己这个样子。

吴蓝跟他的感觉一样，而且毫不犹豫毫不遮掩地表达出来了：“他本来的样子比这个好看。”

蔡五杀耳朵根子一红，“哎哟，都快十二点了，赶紧拍拍完工去吃饭啊。”

“好好好，你们俩排练一下啊？”导演嘴上说说而已，心里感觉这两人肯定能一遍过，所以直接开机了。

可惜事与愿违。

吴蓝的眼神姿态各方面都很好，俨然一副为蔡五杀颠倒痴迷的样子，但是蔡五杀总是不在状态，眼神闪躲，身体僵硬，动作不自然，越演状态越差。

“停停停！”导演有小透明的自觉，敢怒不敢言，“五杀累了吧，要不我们先吃饭休息一下再拍？”这么拍下去是不可能有好镜头的。

蔡五杀脸上火辣辣的烧，有点尴尬。心里是想着好好演的，但是对着地狱大佬那张脸，就浑身不自在，慌得很，不知道该看哪里，不知道手该放哪里。

连用那百分之三十的加酬威胁自己都没有什么用，脑壳疼。

午休的时候吴蓝端着盒饭坐到蔡五杀身边，默默吃了一会儿，突然问：“你真的有这么讨厌我吗，连演戏都不肯假装好好看我一眼。”

“咳咳……”蔡五杀噎得一顿乱呛，趁机让自己缓冲了一段时间，但是脑子还是乱糟糟的，今天就跟被张良念经了一样，靠近大佬就手足无措的。

“不是讨厌你……”看着吴蓝眼巴巴望着他等回答的样子，蔡五杀头皮发麻，除了心里想着的实话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是恶心吗？像恶心孙蒙那样？”吴蓝每说一个字眼眶就更红一点，如果导演知道这都是他装出来的样子，今天说什么都要挖到他才甘心。

“没有恶心！”蔡五杀莫名上火，这人怎么还来劲了，拿孙蒙比较什么啊，那种渣滓也配跟你比……

“嫌弃？”

“不是……”

“害怕？”

蔡五杀一怔，然后点头：“有点。”

“为什么，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吴蓝认真地望着蔡五杀，确实是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让人家害怕成这样的。

蔡五杀干笑几声，说：“你还记得我刚来的那天吗？也许你看着我好像就是贫血晕倒了而已吧，但是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你，真的以为你是来杀我灭口的，我是被你吓晕过去的。”

“我有那么吓人啊……”吴蓝汗颜。

“你说呢，第一次见你就撞见你被新娘子逃婚，几个小时后在公司又被你劈头盖脸一顿骂，全是吓人的场面好吧。”蔡五杀回想起来还是有点瑟瑟发抖。

“可是都过了这么久，第一印象都没有改变吗，我觉得我对你，还挺好的啊。”吴蓝说这话时当然是自动忽略掉了分玩弄人家感情的事情的。

“阴影这玩意儿哪有那么容易消除啊，就好像一个人小时候出了车祸，那不管他多大年纪，肯定还是……”

蔡五杀说到一半闭嘴，心想不好，大佬的父母就是车祸去世的……扭头一看，大佬果然默默低下了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盒饭，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