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钺和简爱国哑然。
的确是这样。
十年前的恶生管理环境比现在艰难多了,这类作死想要圈养恶生的人,从组织到普通个人,应有尽有,可以说那时候在市区的恶生案件,有六成都是因为圈养的恶生失控引起的。
而当时裴钺到马戏团的时候,现场已经一片狼藉,很多恶生的尸体都是残全不全,他们当然不可能把这些碎尸拼起来,然后看看它们有没有什么异常。
温故:“张鸿的成长日记里也提到过,十年前他和陈兵在马戏团打工的时候,马戏团有一位‘老师’,教导他们关于恶生的知识。张鸿就是从那个‘老师’那里得到那些知识的。
不过在这面墙的记录里,那个‘老师’的痕迹没有了。
可能是当时那次事件里,他死了,或者是离开了。”
“不过这些都跟现在的案子关系不大。我只对一个地方有点兴趣。”
温故指着一个地方,说道:“这里,这只恶生的记录时间空白了三年。然后再次出现,但是却大变了模样。
这样巨大的变化,他们却一点记录都没有。唯一的就是就是,这只恶生的变化是突然出现的。”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这只恶生重新出现的时间,刚好是任雨流产的那段时间。”
裴钺和简爱国都是一惊。
他们没有温故那样逆天的记忆力,所以看到这些庞大的数据的时候,无法第一时间找出其中的联系。
但是他们相信温故。
而这一点,把张鸿、马戏团、陈兵彻底连成了一个圈。
裴钺:“所以你的意思是,张鸿的女儿和这只恶生有联系?”
温故点头,“我是这样认为的。要听听我的推测吗?”
裴钺和简爱国自然是洗耳恭听。现在温故扫进脑海里的信息,很多是他们不知道的。
温故:“从时间线来说。
十年前的马戏团事件之前,陈兵的日记提到张鸿加入了一个组织,而陈兵认为危险,所以把张鸿的名字又涂黑了。
我认为他们加入的就是马戏团,并且那时候他们都参与了恶生实验这也解释了张鸿家里地下室的那些自己研发的药剂。”
“接着,十年前马戏团事件,和三个时间点重合。
一是陈兵和张鸿离开了马戏团,当然,现在看来真的离开马戏团的只有张鸿;
二是这只维卡沙的记录空白,它可能在那次事件中死了或者重伤,但是它超强的自愈能力,维系着它的命,而马戏团余下的人,比如张三把它保存了起来;
三是陈兵的日记里,在这个时间段也有一段空白时间。”
“这段空白,是因为马戏团重创解散。而显然陈兵也被卷入了进去,但具体他是为了什么、或者受了什么威胁,才继续参与他认为危险的实验,这个暂时不得而知。”
“而同时,张鸿并不知道陈兵和马戏团的联系。”
“再之后,张鸿的女儿流产,张鸿想要复活女儿,他唯一的求助者,就是当年也参与恶生实验的陈兵。
而陈兵对张鸿向来是千依百顺,自然不会拒绝张鸿。
于是,就有了我们看到的这个。”
裴钺:“所以你的意思是,张鸿的女儿和这只恶生被融合了?可是这样的话,怎么会有两个维卡沙?张鸿的女儿和这只恶生,谁才是恶生、谁才是人?”
温故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