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了?”
管家冷哼,冰冷的目光像是要刺穿赵切,终于在赵切快要无法忍受的时候说出了答案。
“他不知道。”
赵切松了口气,巨大的庆幸让他陡然感到一阵眩晕。
他汗涔.涔地站在大厅,身体有点站不稳。
不知道,不知道就好……要是让文勤知道了,那还得了。他必定会疏远方优,那个傻.子这么多年就是靠着文勤那点微薄的善意撑下来的啊,如果文勤就此和他决裂,方优只怕会疯。
“他现在还不知道,”老人冷漠地说,“将来知道了只会避之唯恐不及。”
赵切听着那句冰冷的避之唯恐不及,刚刚安稳的心脏霎时下沉。
即使不是当事人,他仍然感到窘迫万分,他想起方优那张苍白固执的脸,又想骂他傻.逼又可怜他,整个人在老人的逼视下羞愧得浑身烧起来,如果不是意志坚定,此时可能已经夺路而逃。他不是方优那种牛逼的人物,喜欢上已经成家的堂.哥还能面不改色,以他的厚脸皮程度,就算被当众指责,也仍然能面不改色。
但是赵切不能,他还有点羞耻心,在老人的责难下难堪得不行。
不禁万分庆幸文勤还不知道方优对他的感情。
“你现在还要见他吗?”管家冷冷地问。
赵切进退两难地站在文家的大厅了,“我……”
他神情挫败,内心还无法接受这条让人心惊胆战的讯息,又想拼死挽回点什么。
对面的管家下了逐客令:“你快走吧,再不走我直接叫保安了。
赵切与老人僵持着。
就在此时,一道询问声响起:“赵切?”
温和的略带惊讶的声音差点吓得赵切魂飞魄散,他猛地转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男人。
他站在那儿多久了?他是不是听见什么了?
赵切慌张地想着,心慌意乱地看着身穿淡蓝色睡衣的文勤顺着楼梯走下来。
“原来是你啊。”文勤说,他听见楼下的有响声特地来看看,没想到会看见方优的贴身助理。
赵切恭敬地叫道:“文先生。”
文勤应该是刚从床.上起来,脸上没有戴眼镜,短发乖顺地搭在前额,让他看起来小了好几岁。
他问赵切:“他让你来送请柬的?”
赵切连忙说:“啊,是的,方总想请您明天吃顿饭,您要不去一趟?”
文勤温言戳穿他,“是来给文游下马威的吧?文游今天刚回来,他就请我吃饭。故意找茬了吧。”
赵切一噎,他不能否认方优就是这么幼稚。但嘴上还是说:“您多虑了,他说好久没见您了,怪想您的。”
文勤笑了笑,“他前两天才和我签合同购了华清科技,这么快就忘了?”
“文先生……”
文勤说:“算了吧小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