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队员给目标紧急包扎,以免他失血过多导致死亡。很快黄韬光急匆匆进了院子,他也上前确认了就是目标付诚。这次行动算是勉强成功了,虽然搭进去好几个队员,但目标捕获,大家也能交代过去。
付诚此时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紧闭双眼,任人摆布,再不发一言。也不知是不是晕过去了。
这时身后的王树成来到梁德佑身边说道:“队长,刚才的bào zhà又有两个兄弟受伤了,有一个还是重伤,需要马上送医院救治!”
刚才手雷bào zhà时,尽管队员们都及时躲避,可是院子里的空间有限,还是有两个队员被碎片扫中,有一个打在颈部,当时就昏迷了。
梁德佑一听不禁头痛,这次伤亡的人员太多了,全队几乎减员四分之一。
“把伤员和付诚都全部送往军部专属医院,石鸿和树成你们两个带着人盯住,不能离开半步。直到情报科的人员去交接之前,不能再出意外了!”梁德佑吩咐道。
转身又和声对宁志恒说道:“志恒,我们收队回去,这次可要你在组长面前美言几句,不然可真不好交差了!”
宁志恒点头,这次还真是要他去和卫良弼报告一下,以他们同门师兄弟的关系,尽管伤亡有些大,也应该能够交代过去。
行动队的事情安排完了,北华街的戒严自然也就撤除了,一切回复了正常。
这时那个警察头目陪着笑凑了过来。他看带队的军官只剩下梁德佑和宁志恒。看着梁德佑年级较大,拉长着脸,没半点好脸色。一时不敢上前。
只好凑到宁志恒身边,谄笑说:“长官,不知道那两个人贩子和女孩子,您看怎么安排?”
宁志恒诧异地问道:“平时你们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他可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照说普通的治安案件不应该军情处这样的部门来处理。
警察头目陪笑说:“人贩子当然关起来,只是不知道长官有什么指示没有?还有就是这个小女孩怎么安排还是要您给个准话。下面兄弟们才好行事啊!”
宁志恒这才恍然,也亏得他前世也是个通晓世事的政府官员,要是真的就是今世一个初出校门的雏儿,还真是听不出这个警察头目的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白,这两个人贩子如果是他们自己抓到了,自然按照惯例,如果他们有门路的话,先是敲骨吸髓榨干油水,然后放掉。如果没有门路或者靠山,那就关进监狱,生死由命了!
可是现在是军情处插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首先是要看这些长官的意思,是追究到底还是要交给你们警察局自行处理。
别到时候自己这边收了好处放了人,可军事情报处突然想起来问他们要人怎么办?
要知道这些个特权部门对一个小小的警察分局来说可是极为恐怖的存在,从那个肥胖如猪的警察局长一听到他的传话,说到军事情报处这五个字的时候,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样子,就可想而知了。这些长官真是伸个手指头就能把他们捏死了。
如果是追究到底,那自然是算这两个人贩子倒霉,绝对是有死无生。
如果是交给他们警察局自行处理,那最后榨取的好处自然是要上交给大部分给这些大爷们的,毕竟军情处经过手了,雁过拔毛的规矩肯定是要讲的。
如果真的不懂事,谁知道他们心里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再找后账怎么办?
宁志恒前世都是在关系错综复杂的政府机关里纠缠了多年,对这些低层公务员的心理很是清楚。
他们的处事原则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绝对不能得罪不应该得罪的人。
这个警察头目明显也是个老油滑子,对下面这些门道清清楚楚,处理事情面面俱到。
宁志恒和气的笑了笑,问道:“警官怎么称呼?”
警察头目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回答道:“那是什么警官,不过是在局子里混了个小巡长,我叫刘大同,大同小异的大同,同事们都叫我的绰号,叫我大头。长官有事就尽管吩咐我!”
这个刘大同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从头到尾都是陪着一张笑脸。所谓逢人三分笑,遇事有关照!
宁志恒想了想,说道:“这两个人贩子肯定是追查到底,尤其是那个小女孩是从哪里拐来的?一定要问清楚。你们捞多少油水我不管,但是最后人必须严惩,不能私放了!”
刘大同一听就知道这是不让这两个人贩子活了,至于说是不管捞多少油水之类的话,那可是不能当真听的,这些话听得多了,有哪个敢当真不上供的。到时候自然是要有一份心意的!
“那这个小女娃,您是什么意思?”刘大同又问了一句。
“你们以前是怎么处理的?”宁志恒问道。
“这种案子最是麻烦,像这样被拐卖的孩子都是直接交给孤儿院了,毕竟没有那么多的警力去真的寻访孩子的父母亲人。可是现在咱们南京仅有的两处孤儿院都人满为患了,已经很久没有接受这种孩子了。我们也是头痛啊!”刘大同咧嘴叫苦道。
他也是不得已这么说。主要是这些孩子身上没有半点油水可捞,谁都不愿意接手。至于说给孩子找亲人之类的事,更是一句笑话。这年头兵祸连连,流离失所的孩子们多了,没看大街上流浪的孩子们多了去了,怎么管的过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