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任恒渊那有些疲惫的声线:“大叔,这段日子,谢了。”
不知为何,齐绍骏莫名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那么点放弃的意味:【……】
“你自己的事情还没处理好,我就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任恒渊将目光从窗外回,缓步走到墙角边的椅子落座。
从未听过任恒渊用这种生疏而沮丧的语气跟自己讲话,齐绍骏沉默了一会儿,道:【麻烦?怎么会。】长长吸了口气,齐绍骏说,【我在监狱待了这么些年,也就是这段时间,让我重新真切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闻言,苦笑一声,任恒渊躬身向前,伸手捏着眉心:“呵,是么。”
【是。】
“我现在这情况,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任恒渊看着面前地板,“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应该是被谁盯上了。”
【……】
“如果朔鹰开除我只是个偶然,但证书被烧,现在又被永久性开除那就是有什么人需要我从驰风界永远消失。”
【……】齐绍骏并未回应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猜疑,但他不会像任恒渊那样直接跳去结论。
“我确实觉得自己技术不错。”自嘲地笑了笑,任恒渊摇头摊手,“但我还真没觉得自己能厉害到威胁什么人的地步,以至于对方要让我从风摩圈消失。”颓丧地拍了拍大腿,他叹,“要不要这么戏剧化?”
【……】
“你说”单手蹭着自己那一头脏辫,任恒渊嗤,“一个人想追求个梦想怎么特么就这么难,嗯?”
【你想不想参加世界比赛?】
听着任恒渊那感慨,齐绍骏忽然语气稳然地突兀询问。
怔了一下,任恒渊皱眉。
停顿了一会儿,他又翻了翻眼皮,沮丧开口:“你觉得呢。”
【如果你想参加,就别说这些话。】
“……”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大叔,证书是唯一合法参加风摩赛的敲门砖。没这东西,其他都是妄想。”
【我之前备考的时候可是读过你们世界风摩赛的历史,并不是所有人都有dpa证书才能参加世界大赛的。】
“你是说dpa成立之前的事情?”任恒渊戏谑道。
【当然不是。】齐绍骏倒是很严肃,【我是说,自发风摩。】
“那就是非法风摩赛呗。”任恒渊哧,“你说的不会是那个世界冠军路易斯吧?就那个风摩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被全球任何一家dpa机构承认的男人。”
【算是。】
“可那家伙是什么水平,我又是什么水平,这能相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