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是后者,但任恒渊是前者。
他有时候十分羡慕前者生存状态里那种不断激发出的动力,但又享受着后者人生中的平稳和安全感。
入狱后,他第一次感受到前者鲜明的目的感,那便是找到陷害自己的幕后人,但经年久,这种热烈的情绪也再次被自己钝化成了一种不算锐利的渴求。
他不太理解任恒渊这样源源不断的动力到底是从何汲取,因为他知道,任何一种喜爱的情绪都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褪色
对方对风摩的执着,到底是怎样一种炽烈燎原的情绪。
齐绍骏突然有些好奇未来能否有一些事情能让对方彻底放弃这种危险的热血爱好。
任恒渊又带着齐绍骏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逛了一阵子,连续翘了好几节课,当晚回宿舍的时候却仍然没逃脱小迷弟和小迷妹的围追堵截。
很明显,任恒渊先前在孟教练那里的表演情况被人录下来传到网上,很快便被疯转。各种以“dpa黑马新秀”为名的视频遍布了各大风摩论坛圈。
任恒渊竭尽全力地应付完这些痴狂的学弟学妹后已经将近晚上十点,期间还吸引来各区被惊动的管理人员,直到各管理员对跨宿舍的女生男生做出警告后,这闹剧般的现场才稍微平和下来。
齐绍骏只有一种劫后重生的乏力感。
【你们这圈儿这么疯狂呢?】
“你没法想象的。”
【经历了今天,我觉得也不难想象了。】
“哈,大叔,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惊悚。”
闹剧结束后,孟教练也还是联系到了任恒渊,用一种颇为欣慰的语气告知对方,因为他的推荐,任恒渊已经正式获得一周后参加毕业考试的资格。
“你这是第一次入dpa么?”孟教练虽然语气镇定,但从全息屏幕中,任恒渊和齐绍骏还是能看出对方脸上那种压抑不住的困惑感。
“您觉得不是的话,可以去查数据库。”任恒渊知道,他曾经在dpa的所有资料都被人一键删除了。
“我看过你之前的月考路考成绩。”孟教练显得有些困惑,“也去查过你去训练厅的次数,没见你比其他孩子多练习多少。你愿意说说你突然跃进的经验么?”
“天赋。”任恒渊很不要脸地甩了一句。
齐绍骏听后都怔了一下。
想从这小子嘴里听出点谦虚的话真特么比登天还难。
孟教练显然也没料到任恒渊会信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表情有些尴尬的时候,任恒渊倒是缓和了面色,笑着摇头:“不好意思,我就开个玩笑,别介意。一定要说‘跃进经验’的话,应该是被月考成绩刺激到了。”
这话像是说给孟教练听的,但齐绍骏却听出那么点这小子对自己的戏谑意味。
闻言,孟教练皱眉。
“我想变得更强而已。”任恒渊表情镇定,也严肃起来,“您也能看出来,我比这些孩子从年龄上要大一些,如果再不努力,参加风摩赛的巅峰年龄很快也会过去,所以有不小的紧迫感吧。跟周围的人取了取经,有些没想通的东西想通了,以前卡住的点我也找到解决方案了。如果你觉得我没比别人有更多实战也做到了这样,那我还是那句话,只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