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猜测,估计自己的手指全部都已经磨秃了,或者全部都磨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还好他没有实体,还好他不用看到那样的惨状。
身体无比的疲惫,痛意从手指处游走,然而神却兴奋到了极点。
那就等着原惜白发现了
只要他能够发现。
.
楚歌几乎一刻都不能忍耐,到了这个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焦急。
这个时候,反倒是痛恨起来,为什么这面镜子是放在别墅大门的入口处,为什么不是放在三楼、放在卧室里,那样,只要一抬头,不经意间就能够看到。
他看着铜镜背面的符号,想要冲着原惜白大喊,又想要自己去触碰阳光惨叫,只要弄出来一点动静,只要吸引原惜白的注意力
但身体似乎无比的疲惫,让他连行动的欲|望都没有,蜷缩在地,昏昏欲睡。
竟像是冷血的动物,有了冬眠一般。
他等着谁来,等着谁打开大门,看到铜镜背面的异常。
但李应没有来,闻迎也没有来,他们像是约好了一般,一同绝迹。
没有迎来客人,而守在此处的阿姨与保安,也从未曾抬头。
铜镜依旧无声的悬挂在那里。
而或许是因为最初时凝望了太久,到这个时候,连原惜白甚至也不投去半点注意力。
第111章act2剜心
那其实是相当难熬的一件事情。
倘若有了希望,却迟迟不见希望成真,只能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消磨下去,看着那希望渐渐地又消弭,任谁也会在这样无望的等待中发疯。
更不要说楚歌已经等待了那么久。
他贴着那面铜镜,他将手按上了镜背面的朱砂,他用指甲将求救的标志挖的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明白,直到那原本如蛇形一般细小歪扭的痕迹渐渐变得宽阔。
那时候又已经过去了好些天的样子,时光在一成不变的枯燥中流逝。
楚歌觉得,自己的希望、自己的力量仿佛也在那渐渐消失的时光中逝去。
偶有保安进出,但是谁也不曾注意到那面被悬挂在空中的铜镜。
楚歌蒙昧昏昏,困倦欲睡,大多数的时候,他都蜷缩在原惜白的身旁,像失去了力量,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他觉得困,非常非常的困。
一个魂灵是不应该有这样感觉的,他们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从不会感觉到困倦。
然而自从他开始去铜镜上的朱砂抠挖后,那似乎就与他告别了。
楚歌等待着客人上门,不管是闻迎还是李应都好,只要有谁,只要他们能够发现铜镜上的异常就好了。
却没有等来闻迎也没有等来李应,而是等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
天气渐渐转的凉了,不复盛夏初秋之时,那样炎热的景象。
楚歌都看到阿姨唠叨现在降了温,给原惜白批了一件外套,让他多加一点衣服。
原惜白腿上的石膏已经拆了一些,他想要从轮椅上下来,练习一下走路,被慌而忙之的制止。
他的腿,还没有完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