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竟然无话。
过了好久,才跟找话题似的,问道:“你刚才说的比鬼可怕的是什么来着”
闻迎吐出两个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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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藏在柜子的后面,藏到了柜子与墙壁的夹角处,就那样贴着墙壁,好像这样可以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那里,阳光并不能照到,是一片近乎于死角的区域。
闻迎依旧在与原惜白说着些什么,说他觉得有可能,这一次对着原惜白下手的,是辛家的人。
如果不出意外,跟那个雇司机醉酒驾车的应该有一些关联,或许,更加糟糕的是,就是同一个人。
给肇事司机汇款的账户来自于某个说不出名字的小人物,暂且,还没有发现他跟谁有什么关系。
他听到闻迎跟李应两个人在不停的说,透露出了许许多多的信息,心里却乱糟糟的,根本理不出个思绪。
就像是扑火的飞蛾,他又一次伸出了手,朝着明亮的向光处。
灼烧从此刻升起。
迫使他退回去,更加深的躲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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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明月高悬。
皎洁的白光透过窗纱,从玻璃窗外缓缓洒入,照亮了一片地板。
楚歌靠在了窗边,透过了帘幕,伸出了自己的手。
明月盈盈,月华如水。
他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只见着了白光漫过手指,于透明的躯体上,镀上一层浅浅光辉。
那像是穿透过了他的身体,又像是包裹住他的躯体。
是与白日里炽热的阳光截然不同的一种感觉。
在所有的认知里,月与日,一个代表了阴,一个代表了阳。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楚歌对于日光月光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什么都摸不到,触碰不到,而眼下,他畏惧着前者,却对于后者没有丝毫不适。
惧怕光明,习惯黑暗。
第二天。
楚歌不死心的又尝试了许多次,在一次又一次灵魂仿佛都被点燃的剧痛中,终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似乎发生了某种奇怪的转变”
“我变得害怕阳光,害怕明亮的东西,喜欢待在角落里,习惯于黑暗”
“我似乎有些不像是一个人了。”
他是否还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当他发生了这样突兀的剧变后,辛幼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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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不曾见到辛幼宁,他只是在闻迎皱起的眉头中,在两人的话语中,猜测事情可能并不那样的美妙。
的确是这样的。
辛幼宁昏迷不醒,底下的那些支系旁者跃跃欲试,尽管他积威甚重,也按捺不住有人为了利益蠢蠢欲动,想要借此机会分一杯羹。
闻迎忙的几乎是焦头烂额,一边要处理公司的事务,一面要调查事情的真相,恨不得自己多出个影|分身。
除却夜晚,楚歌再也不能够坐到床头。
每一次来时,李应总是会拉起窗帘,再一次又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