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透出一股不祥的青灰色,就好像陈旧的、腐朽的砖墙,那将要塌落的征兆。
“之北,之北,你醒一醒”
然而那些话语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急促的喘|息声中只有无比痛苦的哀嚎,却反反复复,都凝固成了一句话
他要回家。
眼见着他再也喘不过气来,褚游情急之下在他的脖子后一按。
带着香味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在短暂的、剧烈的挣扎之后,楚歌终于倒下身体,不再挣动了。
一片疲力竭,可是谁也顾不上。
褚游轻松的将他安置回了床上,掖好了背角,在那个时候,在恍然间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经变得那样的轻,就好像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应莲手轻轻的按上了他的胸口,无声无息将异能度入。
楚歌的治愈系异能与她同出一脉,应莲的异能能够很好的抚慰他体内的痛楚。
并不顾惜着自己的能量消耗,应莲运用着异能,带着暖流,在他体内游走了足足有三周,直到楚歌终于沉睡下去。
然而即便是那个时候,他的眉心,依旧有一道浅浅的褶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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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非常糟糕,在陆之南选择了以命换命以后,楚歌的神状态就变得非常的差。
“为什么会这样?”应莲靠在木椅边,有一些说不出的疲倦。
褚游轻声说:“陆之南死在了他怀里。”
那等于说是亲眼目睹了自己最亲近的人死亡,更何况在眼前消散成了灰烬。
灰飞烟灭,魂飞魄散,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教人椎心泣血。
应莲轻声道:“他和贺家那个小孩子的关系,有这么的好吗?”
那应该要如何回答?
褚游怔愣了一瞬,最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很早就离开了那里,来到了中央城,他所知道的也不算太多,可是那些就已经够了。
陆之南,陆之北。
多么荒谬的一件事情呢。
一个是他的弟弟,另一个却是他的兄长。
偏偏这兄弟二人之间,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却因为昔年一场阴差阳错,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终至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无法割舍。
褚游勉强的笑了一下,说:“我想要进北方审判所之前,去山区营地的时候,曾经与他遇见过一次。”
应莲道;“谁?”
褚游说:“他们俩,当时他们两个都在那个营地里。”
应莲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阿游,跟妈妈说说你哥哥的事情吧”
那是承认他了吗?
褚游目中泛红,终于“嗯”了一声,想了一会儿,说:“之北哥他当时已经通过了考核,进入了北方审判所,是那里的教官临时借调过来的医疗官,也负责看着北方审判所送过去的人。之南陆之南他当时在北边的梅斯塔利亚基地,是以被考核者的身份给送进去的。”
“我跟之南起了一点儿争执,一起被处罚,本来是说的关禁闭,后来扔进了黑雾森林的外|围,最初的时候还算顺利,后来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一群变异狼,头狼大概是经过了多次变异,非常的难以对付。”
“我们差一点就死了,我杀了其他的狼,就看到陆之南当时已经被咬碎了半个身体。”
然后
“之北哥他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