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
人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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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一种多么有趣的玩意儿,里里外外都透着奇妙的魔力,它轻轻细细的渲染着世界的颜色,它不动声色的传递着人心的温度,只要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只要一个未细思的神情,只要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暴露主人的心绪。
更何况,那是一句完完全全的、明明白白的话语。
与其说是心愿,毋宁说为请求。
是漫长而遥远的等待中,在无边黑夜里,生出的一点微小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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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依旧在等待着。
他什么也不明白,什么也不知道,他对于那刹那间的变化一无所知,依旧漾着浅浅的笑,等待着兄长的回答。
他是那么的期冀,又是那么的渴盼,徐徐图之、细水长流的计划在脑海中过了千遍万遍,甚至连什么时候、怎么做,都一一思量过。
却未曾料想,在最初的最初,那些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暴露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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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林间突兀有冷风过,吹得尘土大作,冰冷的空气吸入胸腔,楚歌低头,剧烈咳嗽起来。
他咳得是那样的痛苦,仿佛心肺都要被活生生从胸膛中积压出来,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直教环抱他的陆之南胆战心惊。
一时间,便什么也顾不上了,原本便抱在背脊上的手不住的拍着,轻重适宜、急缓适度,一下一下,来回轻拍。
另一只手依旧抱着他,温热的能量顺着陆之南的手,涌入了楚歌的体内,沿着脉络轻柔向上,如同有了灵性,想要挤压出被他吸入的冰冷空气。
“哥,你的身体也真的太弱不禁风了。”
那是一声调侃的笑,听上去仿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玩笑,然而在那之下,却有掩不住的无奈与心疼。
楚歌听出来了,意识在这一刻终于回到空白的大脑,他顺着陆之南的话说下去:“哎,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一开口便牵动了肺部,咳得更加厉害,唬的陆之南不住拍背,连连道:“别说话,还咳着呢。”
片刻之后,咳嗽声终于停止下来,拍在后背的手依旧在一下一下轻抚。
那手依旧是温柔的,那怀抱依旧是温暖的,在这冰冷夜风中,有着无穷的诱|惑。
却不能够再这么下去了。
冷风打断了那一时的情绪,楚歌想要后退一步,脱出陆之南的怀抱。
他却被少年人所按住,胸口不知道是被什么,给硌了一下。
“有石子吗?”
陆之南问,他手松开了些许,按向了被硌到的地方,捕捉到了一枚硬物。
下一刻,楚歌终于抬起了头。
他伸手轻轻的拉了拉颈项间的细绳,于是,那枚藏在衣物之下的坠饰便这样现于两人的眼前,那是一枚乌黑的木质坠饰,形状并不太规则,其间刻着一个小小的“陆”字,歪歪斜斜,因为长久的佩戴,竟然有几分温润的感觉。
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刚刚才从胸口处被拉出来的坠饰,触手温热。
心口仿佛被荡了一下,陆之南轻声说:“哥,你还带着啊。”
那是许多年前他亲手雕琢的礼物,又在许多年后再次得见。
心肠仿佛都温软了,楚歌说:“是啊。”
陆之南不住摩挲着,又小心翼翼的给他放了回去,手指触到胸口,如有电流划过。一时间又是欣喜又是渴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