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当初香云馆的人都被夏壬壬弄出去了,连还没成年的小孩子都送去了孤儿院一类的地方,可是钱渊不想走,他就真的没让人家走,还时时刻刻地带在身边,受了伤,连专业的护理人员都不愿意要,只让钱渊照顾……
既然如此,钱渊身上一定是有让夏壬壬另眼相待的地方,会是什么呢?
最后他就开了夏壬壬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夏壬壬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支着下巴,斜倚在沙发上,呈现出少有的慵懒状态。
见到纪霖的时候,习惯性地坐直身子,敛神情肃着脸看他。
纪霖问:“先生那时候为什么赶走钱渊?”
问完了就将夏壬壬横抱起来。夏壬壬一只手上挂着绷带,整个人都是很谨慎的,生怕挣得厉害延误了伤口的恢复。
纪霖吃准了他的这个特点,肆无忌惮而又姿态悠闲地抱着他,慢悠悠地往床边走,接着将他放到床上。
“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坐在床边,伸手整理着他的头发。
这头发细软乌黑,衬得他嘴唇樱红,肤色雪白,浓秀的眉眼漂亮的脸,每一个表情都很叫人赏心悦目。
纪霖盯着他的眼睛,等他给自己答案。
夏壬壬说:“因为他很贪心,贪心到让我没办法容忍的地步,所以我赶走了他,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纪霖思忖了一会儿,轻轻地摇头,说:“我想知道更具体的。”
夏壬壬心想那种事情叫他怎么说出口,难道说因为那大兄弟差点那啥啥了自己?这种话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并且还是说给另一个男人听,多丢面子。
纠结之后就是恼火,他不悦道:“这事你没资格管,因为你和他也差不了多少,都是贪心不满足的人。”
纪霖微微变了脸色,接着就听夏壬壬改口说道:“不,不是的,你比他还不如,你贪图的东西比他更多,你什么都想要。想要财富,想要权力,还想……”
说到这里,夏壬壬的声音轻缓下来,忽然没了下文。后面他想要说的东西不言而喻,纪霖已经企图了很久,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沉默了片刻过后,纪霖问:“先生被别人上过吗?”
夏壬壬怔了怔,脸刷的一下白了。他的另一只手一直被纪霖握在手里,此时忽然就激动起来,不停地挣扎,要从纪霖的钳制中抽身而出。
“你给我放开!”他瞪着对方,“满嘴胡言乱语,一身的畜生气!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纪霖在他的斥骂声中压制住他所有的挣扎,倾身而上。
“先生,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你不能装糊涂。”纪霖说。
“你这个畜生,别忘了是谁将你捡回来的!”夏壬壬挣扎起来有些不顾形态,眼看着纪霖和他越凑越近,张嘴就咬上他的耳朵。
纪霖被一对温软潮热的唇瓣含住,裹带着酥麻的疼痛感,心中激荡不已。作为回礼,他在夏壬壬的耳尖又舔又咬。
后来发生的事情不言而喻,在一片不可言说的和谐中,两人都沉醉得一塌糊涂。
夏壬壬在心里爽,在面上哭,时而觉得自己快要分,时而恍恍惚惚地埋怨起身上这个让自己分的罪魁祸首,于是一声声地斥骂,骂得声音软了,浑身的筋骨也软了。
纪霖觉得自己和钱渊是不同的,钱渊将夏壬壬当成生存的支柱,于是被赶出去之后,靠着嗑药、吸毒,活在幻境中,然后任由自己糜烂。
而他呢?他不是将夏壬壬当成支柱,他是将夏壬壬当成信仰,揉碎了、装进心里、融进骨髓的信仰,夏壬壬只要还活着,就摆脱不了他,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