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贾赦的肩膀:“你去找个军医,正好对外就说看你的脖颈。让人过来,给汪张氏看一看病。”
此话一出,汪震北眸色当即带了一分感激之色。
汪张氏闻言,却是奋力摇摇头,提笔:“我……我忽然想起了,我知道有个办法能够找到人。”
静静等汪张氏写完这句话,牢房内几个人都异口同声惊讶了一声:“什么办法?”
汪张氏从容不迫写道:“我知道怎么找面具。”
看着纸上那几个大字,戴副将眼眸飞快闪过一丝的不信。但眼见人说得倒是像模像样的那些绑我的,恐怕想不到我身上带着蛇油冻疮膏。这药膏是我自己亲手制作的,加上了独门的配方。那人折断我脖颈扭我手的时候,恐怕没想到我连脖颈手都是抹着药膏的。先前……先前那人嫌不够男人味,怕在军营中被同僚打趣,所以使劲调和,一开始的清香容易消散,可那一抹药味小,寻常人闻不出,可是我养的猫可以闻得出来。”
贾珍想给人使眼色:“真的?可这都过去八天了吧?还能闻得出来?”这编过头了吧?
“就是啊。”贾赦抬手从荷包掏出了一个小玉瓶,使劲嗅了嗅,“除了有些清香,感觉没其他味道啊。”
贾珍捂额头:“你还随身带着?!”
“这风雪那么大,我万一回去被吹糙成城墙,我家乖芝儿愈发不要我了,怎么办?”贾赦手紧紧拿着小玉瓶,惶恐着:“我还没大胖孙子呢。脸残了,孙子不喜欢我,不要我抱怎么办?告诉你,非但小孩子,但凡是人都是看脸的。”
贾赦秉承着相信原则,又忙不迭补充了一句:“我爹他就是因为脸才那啥,忘记我给你讲过的八卦了?因为脸黑,结果他会京后特意敷过呢。”这老戴因为他爹失态,那他爹也臭屁臭美过,那肯定更气炸了。
戴副将眼角余光扫了眼贾赦。
此时,贾赦看着贾珍捏起的拳头,将玉瓶随手搁在桌案上,忙不迭捂住脸,朗声道:“这冻疮膏挺好用的,我当初还是靠着认出汪震北绑我呢。”
“没错!贾老大,我们还是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蒋舟听到贾赦这话,倒是彻底信了,抬眸看眼汪张氏,开口:“你把秘方写出来,我马上派人去调查。”
汪张氏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紧紧夹住脚趾的笔,抬眸扫了眼贾珍,又扫扫贾赦,最后愣愣的看向蒋舟。
她……她……还要她怎么编?
真知道,会说独门配方这种含糊的词吗?
小兄弟,你……你……你真是傻人有傻福。
现在,我只能选择……
汪张氏点点头,抬腿提笔像是要写字,结果刚落笔一个“蛇”,忽然间身形一晃,眼眸飞快扫了眼贾珍,直接瘫软在地。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