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就说说”
安江路沉着脸拿过谢熙的手机,手指轻点将那照片从手机上删除,又往上翻了翻,将不是自己的照片全都清理了个遍后才递还过去:“看我就好。”
“天天看都要看吐了。”谢熙压低声音抱怨,看着干干净净的相册,悲伤逆流。
不过很快,他就又嘻嘻哈哈扯着唐颂打游戏。
人总是最能适应环境的动物,既然没有能力改变现状,总要找些快乐的事给自己些希望。
学校附近的垃圾街,踊跃着鼎沸的人声与扑鼻的香气,周谦找了家生意极好的烧烤摊,五六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碰着杯子,咬着烤串,即使夜风浸凉,都吃出了满头的汗。
他们高谈阔论,勾肩搭背,展望未来。
然后再踩着互相的影子,沿着路灯,摇晃地走回学校。
细雪洋洋洒洒至穹顶飘落,铺洒了一地,白得望不到尽头,仿佛蔓延至世界的每个角落。
唐颂被傅冬心按在被窝里,手里捧着辛辣的姜茶,皱着眉一口一口抿着。
本来说好寒假和谢熙他们一起出国玩的计划,全因为他这场惊天动地的重感冒而夭折了。
生病的感觉很难受,他从来没有体验过,鼻子被塞都透不过气,只能靠嘴呼吸,还头晕眼花,整个人都恹恹的,甚至还被傅冬心逼着吃苦到极致的药。
当人类实在太苦了,唐颂想,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傅冬心与他的动作越来越亲密了,牵手和拥抱越来越不能满足他了,时不时就要凑上来亲他,他把头撇开,对方就扣着他后脑勺,舌尖能伸到最深处。
有一次半夜醒来,他还被偷偷跑过来抱着他睡的人差点吓死。
傅冬心整张脸都隐没在黑暗中,手里牢牢扣着唐颂的腰,被唐颂的动作吵醒后,闭着眼问道:“怎么了?”
唐颂想挣开他的手,后者却增了力道,声音透着沙哑,在暖黄色的夜灯下尤其旖旎:“别动。”
别动?唐颂自然不愿,被人搂在怀里,小鸟依人似的睡姿算怎么回事啊?他挣扎着越发厉害了,小声道:“你放开我,我要自己睡。”
傅冬心被他闹地终于睁了眼,灰色的雾气铺天盖地,满是唐颂看不懂的情绪,他说:“不是叫你别动吗?”
“你搂着我我难受,你回自己屋去。”
“太冷了,明天再回去。”傅冬心重新闭上眼,放在瘦腰肢上的手纹丝不动:“乖,闭眼。”
唐颂简直要被他气死,死活都睡不着,睁着眼看天花板,直到大腿碰到某个东西,耳边是傅冬心刻意压低显得性.感的嗓音:“你真的还要动吗?”
大家零件都一样,唐颂自然察觉到了是怎么回事,没啥厌恶的感觉,却也觉得十分惊悚,在傅冬心又一次的威胁下,终于是听着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睡了过去。
待身边的人传来绵延平稳的呼吸声时,傅冬心缓缓掀起了浓密的睫羽,下面的感觉清晰而灼热,贴着那人白嫩的大腿磨蹭,空荡的房间被低低的喘气声充斥。
良久,房间重归静谧,傅冬心起身换了衣物后重新揽上唐颂,将头埋进后者柔曼脆弱的脖颈间,呼吸之间全是属于对方的香甜气息,像罂.粟般让他上瘾,他忍不住又凑近了些,贴着对方的耳廓模糊道:
“等毕业后就去登记好不好?”
这话自然没有得到回应,他却仿佛得了想要的回答,眉眼轻弯,嘴角勾着弧度闭上了眼。
【做梦,不要脸。】
糖果在唐颂体内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