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不出什么来。”

许坤之只低头不回话。

“你怎么了？”杨云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杨姐……我妈妈刚才好像听见了我跟坤哥打电话了。”

“什么？！”

“她没直说，刚才只跟我说了让我今晚跟她一起回家。”许坤之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所以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你别着急，先跟季总回家去。”杨云安抚着他，“不要跟季总顶嘴，怎么说都是你妈妈，季总肯定不会太为难你的。”

“……但愿吧。”

许坤之接到了季雨的电话，让他直接去地下停车场。他下去找到车的时候，季雨已经在车里坐着等他了。

“妈妈。”许坤之打量了一眼，然后做到了后面的座位上，“司机叔叔没在吗？您怎么自己坐在了驾驶座上啊？”

“我让他先回去了。”

看到季雨严肃的表情，许坤之就是季雨听到他打电话已经是十有八九了。

“怎么？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说、说什么啊？”

季雨从镜子里盯着他，“说，你们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果然……

当事情真的就这么来了的时候，许坤之反而镇定了下来。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从如同擂鼓一般的鼓动渐渐地恢复了平常的频率，又听见了自己平稳而冷静的声音，“妈，我们还没开始。”

“但是我是认真的。”

“你认真？你认真什么？！”区别于许坤之，季雨的情绪却突然激动了起来，连声音都比平时明显尖锐了几分，“许坤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季雨很少失态，至少许坤之就没见过几次。一定是对他失望了才会这样，可是，他这次注定会让妈妈失望了。

“我知道。”许坤之的眼眸暗了暗，“对不起，妈妈。”

“对不起？！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妈吗？！”季雨看着后座上低着头的许坤之，样子可怜的不行，要骂他的话到了嘴边就是出不来。她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然后打着了车，“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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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坤之失联了。

杨云在第二天早上打许坤之电话没人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事实。她第一时间的反应是先跟此刻在韩国的蔡徐坤打了电话，随便编了个理由，把联络不到许坤之这件事糊弄了过去，然后再挨个打电话取消许坤之近期所有的行程。

等到所有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杨云就开始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想对策。

“夫人，真的不给小少爷送饭过去吗？”

“不用理他。”季雨动作一顿，“等过会儿放到他门口吧。”

这话一出来坐在她旁边的高瘦中年男子却是咧嘴一笑。

“你有事吗，许文朔！”季雨斜睨他一眼。

“没有，没有。”许文朔连忙敛住了嘴角的笑意，“说不让儿子吃饭的是你，现在心疼了的人还是你。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我想让他赶紧断了那个念想有什么不对的吗！”季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拿你们艺术家那些什么恋爱自由、性别无罪的东西来糊弄我，我不听！”

“行行行，我不说我不说。”

吃过早饭，许文朔看着季雨走了之后背着手慢悠悠地往楼上走。

“老爷，这早饭给小少爷送点什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