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满脸都是沧桑。
“我本来是为了她好,才会同意,想着两家又是熟人,错不了。谁知道会出了这种事。那个男孩看起来很优秀,谁知道不知心。”路爸爸想伸手拿烟,摸了好久没摸到才讪讪的将手缩回来,“忘了,戒掉很久了。”
“我打算给她办休学,让她在家缓一下,这一出也是吓着她了。”
“冒昧的问一句,路素的检查结果如何?”施翎犹豫着开口询问。
“万幸没有染上。”
施翎点点头,同样心放下不少,“我和她聊了很久,路素是个好学生,我相信她能明白过来。”
“小素平时就和我们提起施教授,没想到您这样年轻。刚才的事我们听说了,谢谢您愿意帮她这一把。”中年人说着擦起眼睛,像是不好意思一样的眨着眼,不住的对施翎说谢谢。
路素中途醒来了一次,隔着玻璃朝施翎露了个微笑。路妈妈不知道说了什么,而后一家三口紧紧抱在一起,路素哭的大声。
只是隔着一层玻璃,声音减淡了不少,但施翎还是无法去看这样的场景,他只希望路素可以重新振奋起来,去勇敢的面对未来。毕竟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谁也不希望看到白纸被刻意污黑,这太过绝望。
我们的骨骼与身体开始停止成长,看起来已经是个成年人。可我们相对应的阅历与情感并没有停止,这也就增大了人类的痛苦,在这样的日子里逐渐压弯了腰背,最后在痛苦中摸索着前行。
可就算再痛苦的经历,也有机会可以破茧重生。
走出医院的施翎有些压抑与苦闷,被他刻意忽视的问题仿佛忽然涌至心间,施翎两眼一黑,赶忙伸手扶住身侧的墙。
有时候负面情绪很容易就被勾出来,尽管你做了很大的努力。
一双手扶上施翎的手臂与腰侧,施翎合着的双眼动了动,力睁开时,就听见耳边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付柏。
施翎张了张嘴,发现说不出话大概是刚刚说的太多,天气又太热,神高度紧张,他有些脱力。
没有得到回应的付柏更慌了,手下加重力度,缩的更紧。
“轻一点,你勒死我了。”施翎终于嘶哑着说出了话,歪着头看付柏,腰间的触感明显,施翎有些恼,“你放开我。”
却是没什么力度。
“不放,你在生病!”
付柏顺杆爬的技能极佳,眼见着这么个好机会怎么可能放过,恨不得直接一个公主抱拐走施翎。
显而易见有些发虚的施翎不是付柏的对手,在被压着去打针和被付柏送回家的选项中,施翎还是选择了回家。
付柏毕竟没有针头可怕。
抗议无效的施翎只能被付柏压着回家,被塞进被子里时,迷迷糊糊的施翎有些奇怪:为什么徐祺天做起来颇为智障的事情,付柏做起来那么得心应手,看着毫不违和。